宗子堯轉身一把掐住白穎的脖子,手指緊嵌其中,關節吱吱作響,聽得眾人心驚膽戰。這雙手的力氣眾人是有所聽聞的,戰場上曾經手無寸鐵的沐王單手扭斷了百人的脖子。眾人紛紛為白穎擔憂起來,不知道這嬌弱的脖子能不能禁得住沐王這樣的狠手。
“說,她在哪?”宗子堯的眼中凶狠非常,那眼神就像是一隻猛獸,光是眼中凶光就足以震懾於人。
如果方才不是她故意阻止,顧芊揚便不會憑空消失。
白穎呼吸困難起來,雙臉憋得通紅,雙手掙紮著去掰開他的手,任她多麼用力,隻是掐著她脖子的那雙手依舊紋絲不動。
“阿堯,你……誤會我了……”白穎呼吸困難起來,宗子堯卻仍不放手。
“告訴本王,她在哪?”宗子堯的絕情徹底傷了白穎。
“我說,咳咳。”宗子堯這才鬆開手,白穎捂著胸口大吸了幾口氣,氣息稍平穩後,才緩緩說出。
“阿堯,我告訴你,顧芊揚死定了,她必死無疑,你連她的屍骨都找不到。”白穎嘴角勾起,笑得慎人。
宗子堯一甩手,強勁的掌風將白穎震出幾米開外,白穎跌落在地,嘴角滲著腥紅的血跡,白穎不服氣地大聲喊叫,“顧芊揚是凶手,她害我失去了清白,差點要了我的命,你竟然縱容她?皇上,各位大人,她沐王妃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治她的罪啊!”白穎朝著東陵皇的主位俯身跪拜,又朝著眾大臣們鞠躬叩拜,請他們為她做主。
未等宗子堯開口,天殘將一紙折子丟在了白穎的麵前,白穎奇怪不已,將其拿起打開瀏覽了幾眼,臉色大變。
原來宗子堯都知道了,這個上麵是當初她在的那家妓院老鴇的證詞,上麵清楚地記錄了她的每一位“客人”的詳細信息以及他們的親筆簽字……
“原來你都知道了,那麼你為什麼要裝模作樣假裝相信我,讓我像一個小醜一樣被你跟顧芊揚玩弄,宗子堯,你好狠心呐!”
白穎說完,惡狠狠地瞪著天殘跟宗子堯,這些消息,無疑是他收集的。
天殘怔怔地站在一邊,事情發生地太快,任他眼疾手快都沒有看清王妃失蹤的那刻到底發生了什麼。看著宗子堯凶狠憤怒的眼神,天殘此刻心急如焚,依白穎的手段,王妃難逃劫難,隻是現在王妃下落不明,任他想破腦袋也不知如何救她。
“宗子堯,你不要妄想救她了,她永遠消失了!你我青梅竹馬,我對你多年的情意就比不上一個在你身邊不到半年的女人嗎?她有什麼好?”
“她哪裏都好,普天之下,此後一生,我宗子堯隻有一妻,沒有側妃,絕不納妾。”這是他想許給顧芊揚的承諾,隻是她沒有聽到。宗子堯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那些想要在本王身邊安排眼線的人,就省省吧。”宗子堯說著朝東陵皇的方向看了一眼。
東陵皇心虛地轉過眼去。
白穎仰頭大笑,“哈哈,宗子堯你說得真的很感人肺腑,隻是她顧芊揚這輩子都聽不到了,你以為你還能救得了她?”
“本王話沒有說完,但凡是意圖傷害她的人,四國九州之內,任他身份地位如何,本王絕不放過。”宗子堯說完,轉頭對著天殘吩咐道:“將白穎,毀容斷骨,然後丟在城東的乞丐窟裏,讓他們好好照顧白穎,她的一生都要在那裏度過,並且保證,她這一生,都得活著。”
“阿堯……”白穎牙關抖動,瞪著眼睛,難以置信,他竟然要毀掉她的臉,還要折磨她,好狠心的男人,可是白穎,怕了。
“我說,我說,阿堯你饒了我,我現在就說,顧芊揚被神月教的曲臨抓走了,因為她得罪了別人,我是替人行事。阿堯,放了我吧,你不能毀掉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