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顏稍後換了正經臉色,拉著顧芊揚的衣袖小心說道:“芊揚,風雲軒出事了!”

顧芊揚心一驚,忽地失了冷靜,急忙詢問道:“風雲軒怎麼啦?又有人鬧事?”

柏顏搖了搖頭,“不是鬧事,是那個叫許陌的雜役生了疫病。”

宗子堯有些不悅,“一個雜役患病,還用得著來麻煩沐王妃?”

“阿堯,你別這樣……柏顏,你剛剛說是疫病,可是有什麼症狀?”

“芊揚,情況緊急,我們邊走邊說……”說著柏顏就拉著顧芊揚的衣袖朝外走去,宗子堯不放心他二人,緊跟其後朝著風雲軒外走去。

從柏顏的口中,顧芊揚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前幾日,許陌在花涼的派遣下外出置辦一些桌凳,卻在回來風雲軒的那天晚上高熱不退。

花涼驚慌失措,當天夜裏就去請了郎中,郎中診斷其為偶感風寒,開了幾副湯藥,花涼連續幾天煎了幾次藥給他喂了下去,卻無濟於事,後來,許陌身上的症狀不僅沒有好轉,反而出現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症狀。

那天花涼照常去照顧許陌,卻看見他表情痛苦,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更加奇怪的是他開始抓撓自己的雙臂胸脯,身體上被他自己撓的傷痕累累。

花涼隻以為是他中了邪了,才有這樣稀奇古怪的症狀,可是沒多久,就發現幾個常來風雲軒的客人也相繼患了這樣的病,一傳十,十傳百,現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說風雲軒是不祥之地,來往的客人都患了疫病,這樣的謠言一出,風雲軒瞬間失去了九成顧客,到現在,風雲軒內已經人跡罕至了。

花涼眼看著一手經營起來的風雲軒,轉眼間陷入絕境,心急如焚暗自落淚,隻好請求柏顏去請顧芊揚來解決。

顧芊揚來到風雲軒的時候,風雲軒地上內倚靠著幾個神情恍惚的病人,空洞無神的眼神齊齊朝她看過來……

宗子堯將顧芊揚護在身後,眼前的異象讓他不禁感覺到了一絲寒意,很明顯,這些人先後患病,絕對不會是巧合。

顧芊揚正欲上前查看,被沐王伸出長臂攔了回來,“芊芊,你身體一向弱,還是離他們遠一點吧!”

想不到宗子堯對顧芊揚的一句憂心之語被有心人聽了去,於是開始大做文章。

“今天沐王在此,如果不給我們一個說法的話,我們死不瞑目!”

“都說沐王心係天下蒼生,可是今日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對我們不管不顧……”

“反正我這病是在風雲軒染上的,他們要不給個說法,我就呆在這裏不走了!”

“對,對,我們不走了!”

“阿堯,我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患了疫病啊!”顧芊揚納悶,患了疫病都是瀕臨死亡氣息奄奄的樣子,可是眼前的這幾個人中氣十足蠻不講理的樣子,像極了碰瓷的。

柏顏皺著眉說道:“他們的病情微弱,隻是在這裏發個牢騷而已,真正嚴重的是許陌,我們可以上樓去看看……”

宗子堯出言阻止:“貌似,許陌是死是活也與我們沐王府沒有關係……再者說來,我宗子堯何時會受幾個刁民的威脅?”

“阿堯,話雖如此,可是我如果置之不理,風雲軒就徹底完了,除了沐王府,這裏就是我的家,所以我有義務來維護它……”

見顧芊揚心意已決,他也就不再阻攔,緊跟她身旁上了樓,在花涼的帶領之下來到了許陌所在的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