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的花涼在安置好大堂內的病人的同時,嘴裏祈禱著:“老天爺,求求你保佑許陌化險為夷吧!如果他有什麼不測,風雲軒內誰來陪我玩啊!”

“呸呸呸,哪個烏鴉嘴咒我死呢!”一陣響亮有力的男聲傳來,花涼驀然抬頭,看見身體瘦弱但是神采飛揚的許陌出現在樓梯口,步屢穩重的朝她走了下來……

“許陌,太好了,你小子真是命大!”花涼激動得不知所以,上前去拍打著許陌的肩膀。

她這一親密放肆的舉動看在顧芊揚等人眼裏似乎有些異常,顧芊揚小聲提醒她:“花涼,他不單是許陌,還是西宜的大皇子,他叫修青陌。”

花涼噗嗤一笑,對著顧芊揚俯了俯身子,簡單行禮,繼而爽朗地給眾人解釋:“王妃你們有所不知,這個許陌一向就喜歡胡說八道,不久前還跟我說他身份非比尋常,還說什麼高高在上,兄弟反目這些亂七八糟的,他的話怎麼能信?哈哈!”

花涼說完,無意中看向宗子堯的時候,看他臉色凝重,柏顏也一臉正經的樣子,她才猛然意識到,這事情仿佛真不簡單,難道這個在風雲軒內任勞任怨被她使喚的男子許陌,真的是西宜國高高在上的大皇子?

花涼後退了幾步,緊張地雙手無處安放,說話也結巴起來:“我……我不知道許陌是什麼大皇子,有什麼不敬之處還請原諒我,”花涼隨即朝著許陌鞠躬一拜,嘴裏振振有詞:“大皇子,都怪我有眼無珠,這段時間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您原諒才好,原諒才好……”

修青陌走上前去,將花涼彎曲行禮的上身扶了起來,小心安慰道:“花涼,你不要這麼見外,不管我在風雲軒,還是別處,我都始終是那個打雜的許陌,我們像以往那樣友好相處就好了,不必太拘謹了。”

“那怎麼行,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花涼就是一個小掌櫃的,咱以後還是保持距離才好。”花涼說完便轉身將大堂的門關了起來,自己擦洗著茶杯酒壺,不再理會眾人。

許陌剛開始還以為是花涼忌憚他的身份,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這個花涼,對待冷若冰霜的沐王都鎮定自若,現在哪裏是害怕,分明是在生他的氣,估計是氣他對她隱瞞真相了吧。

修青陌沒有身為皇家人的高傲架子,迎向花涼和顏悅色地解釋著:“花涼,你聽我解釋,我這都是無奈之舉,初來乍到,我不敢隨便暴露自己的身份,其次我若過早地表露身份,怕給風雲軒帶來無妄之災。”

修青陌說得誠懇,再加之此刻眾人都在場,花涼也不好蠻不講理與他鬥嘴,隻是友好一笑,以示對他的原諒。

“許陌,你昨天還一副命不久矣的垂死樣子,今天怎麼就容光煥發的?”花涼上前好奇地問道,與此同時還晃了晃許陌的手臂,隻是這輕微一晃,許陌就一個趔趄朝後倒了過去,多虧了柏顏眼疾手快托住了他的後背。

“這怎麼回事?剛剛不是挺好的嗎?”花涼盯著虛弱的許陌,才意識到他剛才的神采都是勉強為之,花涼朝顧芊揚等人看了看,頓時意識到了此刻的不尋常,她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莫非,沐王與王妃是想利用許陌來將幕後黑手引出來?所以,我剛才隻是配合你們演了一出戲?”

宗子堯點了點頭,他一直覺得這個花涼姑娘不簡單,為人聰慧伶俐,做事幹淨利落,尤其是身上的那份冷靜淩厲,更加證明她不是一個尋常人。

花涼看宗子堯眼光冰冷地盯著她,寒意瘮人,她難為情地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