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黃色褲腳,紅花猛然抬起頭來,立刻起身給宗子堯行禮。

“皇上,奴婢失禮了,不知道皇上突然駕到,是…”

“紅花,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紅著雙眼,注視著紅花。

紅花膽怯不已地搖著頭,”皇上,紅花什麼都不知道,紅花不知道要說什麼,求皇上饒了紅花,將紅花驅逐出宮吧!”那天若非太後身邊的太監將她困住,她就早跟著洛雲汐出了皇宮了。

“啊!”紅花的脖子被宗子堯掐住,紅花感覺他的手指在逐漸加大力量,他就這樣威脅著她,“你說,那天晚上,雲汐與柏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在那天晚上又擔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看到她與柏顏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時候,再加上她對他的冷漠態度,他竟然就這樣相信了她的說辭,可是後來她走之後,深夜裏一個人卻突然發現這幾件事情,竟然這麼奇怪。

紅花眼裏泛著淚花,他看著她的眼淚,竟然會心軟,眼前這個小丫鬟,竟然是他唯一找到的可以懷念她的一個人。

宗子堯鬆開了紅花,其實她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紅花使勁兒咳嗽著,看著宗子堯落寞離開的身影,紅花忽然朝著他的背影哭喊道:“皇上,主子是清白的,她是清白的!她與柏顏公子事先商量好的,他們隻是逢場作戲!”

看著宗子堯停下來腳步,紅花跪在地上哭著說道:”皇上,主子太苦了,她太苦了,若非太後逼迫,她也不能下定決心要離開,都是為了我們!”

宗子堯折返回來,居高臨下看著她:“太後逼迫?這是什麼意思?”

紅花結結巴巴地說道:“太後明麵上對主子不屑一顧,可是暗地裏拿沁心院的宮女太監們下手,主子不忍心我們因為她受罪,所以才答應太後要離開皇宮,後來陰差陽錯去了冷宮,太後看起來很是照顧我家主子,可是背地裏將主子的棉衣棉被都收了回去,就連火爐還是天殘大統領送來的,主子雖然堅強,可是也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她怎麼受得了?”

宗子堯雙拳緊握,身體隱隱顫抖著,是他太粗心了,竟然沒有看出來她在冷宮過得那樣淒慘,她那麼單薄的身體怎麼可以扛得住,難怪她下定決心要離開皇宮。

“紅花,你安心住在這裏,沁心院是你的家,你的主子很快就會回來的。”宗子堯說完,離開了沁心院,他堅定了一個信念,無論是刀山火海,他都要將她找到。

後來,他派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暗衛,隻為了尋找她,可惜無功而返,與此同時,太後也派出了自己的人馬,而她的目的是要洛雲汐的命。

雲汐在一家客棧裏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的時候,看見柏顏正陪在她的身邊,她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皇宮,她就安心了。

“雲汐,你醒了,身體覺得怎麼樣?”他將她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懷中。

“柏顏,宗子燁呢?”她記得他雙腿已廢,行動不便,斷然不能一個人生活。

柏顏笑了笑,“知道你不放心,我將他交給一個信得過的朋友照顧了,你姑且放心。我柏顏說得話,你還不信?”

雖然聽柏顏這樣說,洛雲汐還是有些不放心,剛要發問就聽到柏顏說:”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照顧好自己腹中的小寶寶,這些大人就不用你操心了。”

洛雲汐一臉驚愕的表情看著他,想不到竟然被他發現了。

柏顏難為情地低下頭去,“雲汐,你在宮門口暈倒之後,我很是擔心,所以找了郎中給你看病,郎中說你是太過疲勞,身體受了寒,再加上有孕在身才會體力不支暈倒的,這幾日,可是我一個人伺候你跟腹中的寶寶的。郎中還說,你這個母親太不稱職了,要不是腹中的孩子堅強,現在恐怕…總之,你今後就好好養自己的身體就好,養得白白胖胖的。”

洛雲汐莞爾一笑,“你說得是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