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手術室,擺滿各式冰冷的手術器械,病床上,冷瑾瑜臉色蒼白的皺著眉頭躺著,粉雕玉琢的漂亮臉蛋像是失去了平日的活力,顯現出一種孱弱的痛苦。
他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手上還掛著掉水,明明疼的嘴唇都發白了,可是一個“疼”字都沒有喊過。
門緩緩開啟,冷澤天穿著白衣大褂,戴著口罩白帽,儼然是一名專業的醫生裝扮。
隻有那一雙銳利冷寒的眼睛,一如既往的不怒而威。
“五分鍾後立刻手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沒?”冷澤天皺了皺眉頭,強行壓製住眼底的不忍情緒,用更加冰冷的聲音來表現他的強硬和冷酷。
剛剛厲雲澤已經給他進行了麻醉,是身體全麻,鋼針一樣粗細的針孔在脊椎上,非常的痛。
麻藥起作用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五分鍾,冷澤天不能跟冷瑾瑜更多的時間。
“臭冰塊臉!我恨你!”冷瑾瑜咬牙罵道,身上的疼痛令他的聲音都有些發抖,“為什麼不然我見媽咪,為什麼連個電話都不然我打?!”
“要是我——”
冷瑾瑜的聲音一下子哽咽住,隱忍的眼淚差點就要留下來,“要是我死了怎麼辦?”
冷澤天的麵孔更加冷峻,用冰寒至極的嚴厲語氣,一字一頓的道,“你死了,最後一麵你都見不到你媽咪。”
“你死之前見到的,隻有你恨的我。”
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媽咪了嗎?!
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再也沒有她溫暖的擁抱了?
好難受。
難受到沒有辦法呼吸。
冷瑾瑜的心一下子跌入懸崖深淵,難受到心如刀絞,他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裏全是水霧,
稚氣的聲音裏,全是恐懼的乞求,“大冰塊臉爹地,你好好手術,不要讓我死,好不好?”
“我舍不得大美女媽咪,也舍不得你,還舍不得沒有找到雪莉,就這樣死了——”
“爹地,我好害怕——”
這些話,像是刀子一般,狠狠的紮在冷澤天的心口,他承受的痛苦比小萌包的要多出千萬倍。
可是,他冷峻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鬆動,宛如一尊冷麵的閻羅,絕情,冷酷。
然而,當麻醉的藥劑已經開始漸漸擴散,冷瑾瑜的眼皮開始沉重,在即將陷入昏迷的時候。
他忽然聽見冷澤天說了一句話,“雪莉我已經幫你找到她的下落了,要是你敢死,老子就殺了她,去給你陪葬。”
你敢死,老子就殺了她,去給你陪葬!
這句話,宛如霹靂,一直炸響在冷瑾瑜的腦海裏,直到他徹底失去意識,昏睡過去……
z市,萬福之園。
冷禹城雙手負在身後,沉默的站在客廳的掛畫前沉思。
牆壁上,是一幅清秀的筆墨的詩詞,一看就是女子寫的小楷。
字跡娟秀,雅致,每一筆都行雲流水一般,有種獨到的筆鋒,很是特別。
然而,裝裱如此精美的這副詩詞,卻沒有落款,也沒有任何痕跡顯示是誰的筆墨,像是一個神秘的謎。
“髻子傷春慵更梳,晚風庭院落梅初,淡雲來往月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