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
人生在世,瀟灑如楚子萱,最怕的也是錯過。
她的軟肋,竟然如此被他一眼看透,緊緊攫在手心。
沙啞的煙嗓,如最渾厚的低音炮,
猶如午夜的薩克斯演奏出最深情的曲調,一步步的撩開人最薄弱的神經,令人無從抵抗。
“不約,大叔,我找說過,不約。”
楚子萱咬唇,按捺住心底全部的悸動,艱難的說出這句話,掛斷了電話。
可是,再次抬頭,迎著海浪吹來的陣陣涼風,她的心卻被撕扯得無處安放。
禍害啊,禍害!!!
她怎麼那麼倒黴,遇見了這麼個妖孽!
霍凱目瞪口呆的拿著電話,半響沒有回過神。
剛剛在電話裏,他好像被人甩了?!
居然又嫌棄他年紀大?
他明明才過三十歲,風華正茂,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顛覆時期,好吧。
大叔?
大叔才有男人味。
他立馬走到洗手間,對著巨大的鏡子,照了半天,最後憤憤不平的,把臉上性感至極的胡子全部刮掉……
次日,清晨。
米小雅幸福的在冷澤天的懷裏醒來,兩個人纏綿了許久,才戀戀不舍的起床。
她一手扶著肚子,一邊拎著鞋往腳上套。
誰知道,鞋子一歪,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冷澤天挑眉,“蠢女人,你連鞋子都穿不好,你還會什麼?”
米小雅愣了一下,莞爾笑起來,
如數家珍的掰著手指頭說,“我會掃地,會洗衣服,會換燈泡,會修打印機,會做飯,會洗碗,會算賬,會背東西……”
“夠了!”冷澤天不耐煩的皺眉打斷她,深邃的眉宇裏,是滿滿的不屑,“蠢女人,你會這些一點用都沒有!”
米小雅為難的怔住,有些傷感的不再說話,
像是被人從頭到腳的澆下一大桶的冷水,局促得連手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放了。
原來在冷澤天麵前,她從不掩飾,向來我行我素慣了。
如今兩個人真正心心相印,以後甚至可能會成為終身的伴侶。她就忽然開始有點慌,
原來張愛玲寫的“愛上一個人,她的心就會低到塵埃裏。”
這句話是真的。
她的阿澤,是那樣一個好到,連她都自慚形穢的男子。
她是何等的三生有幸,才能夠擁有他。
所以,米小雅一時沉默下去,認真想著果然做冷大少的女人,是一件頂不容易的事情。
可能她還需要,去學會白流蘇的霸氣,要會打架,更獨立,才能行。
誰料,下一刻,冷澤天優雅的伸出長指,溫柔霸道的一把攫住她的下顎,
溫柔勾唇道,“蠢女人,你會的那些,以後全部交給我,我來給你做。”
嗡——
米小雅的心一下子被重重的撞擊,方才所有的忐忑不安,慌張局促,
在這一刻全部從嘴角的苦澀,變成了最甜蜜的幸福。
阿澤,根本就沒有嫌棄過她。
方才的傲嬌的拒絕,不過是他一貫冷傲霸道的深情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