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常說,一個人如果受到巨大刺激,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所以,小雅一定是因為顧風湛開車要去撞她,所以才會徹底改變,墮落成這樣!
顧風湛臉色灰白一片,充血的雙眼裏,布滿痛苦扭曲的紅血絲,他渾身傷痕累累,卻都能夠咬牙硬挺,唯獨內心被眼前的白流蘇刺穿了大窟窿,灌入呼呼的冷風,刺骨的痛。
“我知道你的心裏其實一直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你這樣瘋瘋癲癲完全是因為我結婚了,新娘子不是你,才會刺激你變成這樣,對不對?”
“小雅,其實,我並不是沒有想過給你機會,去原諒你,是你每次都在逃避,拒絕!”
“收手吧,今天的事情我會寬恕你,不再計較。隻求你不要再繼續執迷不悟,越陷越深——”
他話還沒有說完,頭頂直接被白流蘇劈頭結實的砸了一拳。
“你是不是屬two的?!”白流蘇不耐煩的皺眉,雙眸射出銳利的冷芒,對於他如此的謎之自信,簡直感覺不可理喻。
“什麼意思?”顧風湛被揍得頭暈目眩,耳朵裏都是轟鳴。
“白爺的意思是,你二到家了!”霍凱跟著過去補一腳,踹在他最自以為是的腦袋上,恨不得直接踹飛。
“啊——”顧風湛捂住頭,躲閃不及,眼前一片天旋地轉,這一次被重擊在太陽穴上,終於死一般的暈過去。
“這就暈了?真不經揍!”霍凱意猶未盡的歎氣,蹲下身子將地上渾身是傷的顧風湛翻個身,嫻熟利落的快速檢查他身上的東西。
白流蘇倨傲又冷然的掃視一眼地上的男人,眼底滑過一絲不屑,她緩緩道,“他雖然是特種兵,立下無數軍功,其實說到底在部隊裏還是關係戶,身邊護衛隊從沒少過十個人不說,大小任務都沒有真正挨過揍。”
“不經摔打的兵,最多就是象牙塔裏雕塑完美的擺設,實戰裏遠程埋伏射擊還行,真正到了生死奪命的戰場,第一個死的就是這種裝逼又嘴碎的少爺官。”
攝人的自信,鋒芒畢露,這樣的白流蘇傲然睥睨,有種令人心顫的冷酷。
霍凱英俊性感的大叔臉勾起一絲魅惑妖孽的笑容,桃花眼裏像是被她眼底的光芒點亮了全部的火花,星光熠熠。
他記不清有多久沒有見到白流蘇這麼一本正經的裝逼講大道理了,再次聽來,不是一般的悅耳,可以說是宛如天籟!
聽得那叫一個——舒服!
隻是,他還是控製不住,補充一句,“你這話說的有點不對。”
“是狼到哪裏都吃肉,是犢子到哪裏都挨揍。顧風湛沒有絕對過硬的格鬥技巧,和顧國成的人脈勢力沒半點關係,關鍵在於他——不——行!”
煙嗓低沉又磁性,偏偏故意曖昧的咬住最後三個字,挑釁的眸光射向白流蘇——
很曖昧,很囂張,很欠揍。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他不行?!”
白流蘇挑眉,過去就踹了霍凱一腳,“小雅看中的是他的誠心,這小子雖然是個死心眼的繡花枕頭,可是這些年如果沒他的固執死板,小雅也無法保持清純善良的心性。單憑這一點,他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