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澤天這才開始大口的呼吸,一顆死灰一般的心髒都複蘇一般狂跳起來。
沁涼又濕潤的空氣,令他的神智一點點的恢複,他甚至有種九死一生般的後怕惶恐。
“你沒死!”冷澤天狂喜的說道,張開雙臂,便迫不及待的要將眼前的女子擁入懷中!腦子裏嗡嗡一片,已經沒有了全部的理智,隻想緊緊的抱著她。他永遠也不允許,她再一次經曆那樣的危險!哪怕是她自願的!
“停!”白流蘇忽然伸出一隻手製止住他的靠近,媚人的嘴角勾著霸道桀驁的笑,“男女授受不親,你既然給了答案,就要專一,以後敢再對爺毛手毛腳,信不信爺替小雅把你揍得爹媽都不認識?!”
冷澤天瞪大了眼睛,一時間腦子幾乎都快轉不動,“什麼意思?”
白流蘇挑眉,倏地伸手用力的捏了捏冷澤天帥氣的俊臉,一臉認真的說,“我的意思是,願賭服輸,白爺我拿得起放得下。”
冷澤天怔住,神情複雜至極的盯著她,似乎想要看穿她強大下隱藏的秘密,“真的?”
“不然是煮的?!世上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可到處都是。”白流蘇風流瀟灑的勾起他的下巴,“天下美男一大把,何必單戀一根草。”
冷澤天皺眉,有如釋重負的輕鬆,也有對白流蘇的愧疚。
隻是,等等——
這話聽得怎麼這麼別扭。
“女人,你又想翻牆!”冷澤天反客為主,抓住她的手腕。
“看時機。”白流蘇挑眉,“不過,冷寶寶,你再這樣抓著我的手,我要是後悔了,你可要負責到底。”
“你——”冷澤天英俊的臉覆上一層冰霜,氣得怒火直竄。
然而,最後還是鬆開她的手,憤憤說了兩個字,“回!家!”
天色漸明,天邊生出一抹魚肚白。
兩個人的身影在高架公路上拉長,彼此之間一直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流蘇,謝謝。”冷澤天低沉的說,聲音裏帶著愧疚,沙啞的嗓子裏還有剛才血腥的氣息。
如果不是白流蘇,或許他還是無法完完全全正視他的心。也是因為白流蘇的退讓,讓他能夠從容麵對眼前的這個她。
置之死地而後生,大概說的便是這個意思。
白流蘇不屑的冷哼一聲,“沒誠意。”
冷澤天抬眸,“那你要什麼?”
“要你以身相許。”白流蘇桀驁勾唇。
“女人,你能不能矜持點!”冷澤天瞪她。
白流蘇麵不改色,“要不你找幾個美男以身相許,也行。”
“白!流!蘇!”冷澤天徹底被氣到無語……
冷家別墅。
是陳管家開車接的他們,白流蘇在路上的時候已經疲憊的沉沉睡過去。
冷澤天在車上也簡單的將擦傷的皮膚簡單處理了一下,為了避免小萌包擔心,重新換上幹淨的襯衣遮住擦傷的皮膚。
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
小萌包冷瑾瑜從樓梯上蹦蹦跳跳的跑下來,看到媽咪沒事,這才哈欠連天的撲進白流蘇的懷裏一起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