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米小雅倏地抬起頭,一雙瀲灩的眸子裏有睿智的光芒綻放,“阿澤,軍事職業資源公司也好,雇傭軍也好,是不是最看重的隻有一個東西?”
“錢!”冷澤天。
“錢!”米小雅。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回答,又相視一笑。
“阿澤,我覺得我好像是想到辦法了。”米小雅認真的淺笑,有種固執的勇敢,“讓我試試。”
冷澤天好奇看向她,“什麼辦法?”
“錢。”米小雅神秘的回答,“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但是你在這裏等我消息。”
話畢,她站起身快步朝著書房走去。
“……”冷澤天的懷裏頓時一空,有些不習慣的皺了皺眉。
他想告訴米小雅,不管是她能不能幫上忙,她能夠回來,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支持。
此時,門口忽然傳來陳管家的一聲輕咳。
冷澤天開口問道,“有事?”
陳管家有些為難的回答,“大少爺,有個電話,可能必須你親自接一下。”
冷澤天皺眉,已經預感到事情不對,“誰打來的?”
“是夫人打來的。”陳管家聲音因為擔憂,都顫抖起來。
冷澤天一聽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冷肅,冷眸頓時銳利無比,“什麼時候的事情?”
“十分鍾前打過一次,說是夫人,我有些不信多問了一句,電話就被就掛斷。直到這個電話又打過來,聽見夫人哭著喊大少爺的名字,我才確定是真的——”陳管家緊張的解釋道。
冷澤天身上戾氣大作,沒有多問,而是快步上前搶過了電話。
“阿澤,你在哪裏?媽媽好想你——”電話那頭傳來溫靜初絕望的哭聲,悲戚又揪心,令人不忍繼續聽下去。
可是,冷澤天一個字的聲音都沒有發出,而是臉色發白的攥緊了話筒,一直安靜的聽。
哪怕他的心被溫靜初撕心裂肺的慟哭撕扯得痛不欲生,他也不能發出任何的回應。
因為他明白,在溫靜初的心底,她的孩子還是那個隻有七歲的男孩,而他的嗓音太像年輕時候的冷禹城……
忍著,隻能竭盡全力的咬牙硬撐!
盡管排山倒海的恨意,幾乎要將冷澤天的全部理智吞噬,他也一個音都不能發出!
他明白,這個電話背後的真正用意,就是要折磨他,撕裂他,擊毀他!
陳管家看得心如刀割,他太過明白這個電話對冷澤天的打擊有多大。
可是他卻什麼忙都幫不上,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大少爺臉上的血色快速散去,平日裏一張倨傲冷冽的麵容因為憎恨而變成毫無顏色的慘白。
那種絕望至極的掙紮痛苦,連他這個局外人都感到窒息得喘不過氣。
房間頓時像是變成了看不見底的地獄,猝不及防的將人拖進深淵,空氣裏在這一刻仿佛都湧動著看不見的血腥氣。
話筒裏的哭泣,卻毫無仁慈的繼續淩遲著冷澤天的心。
溫靜初撕心裂肺的哭喊,比令人親眼見到,更加震懾心魂。
“孩子,我的孩子,求求你們把我孩子還給我,你們要什麼我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