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快進來,阿澤和我都等著你回家,一起吃晚飯。”
……
擁抱的溫度,明亮的笑容,溫暖的家的感覺……
久違的像是恍若隔世的夢境,冷禹城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拉入冰冷的地獄深淵,久久無法回過神。
“等等。”冷禹城眼神複雜,緩慢的說,“先不要殺她,把人帶回園子裏,我有幾句話要問她。”
“是,老爺。”安伯多看了他一眼,又問道,“老爺,如果瞿峰失手,怎麼辦?”
冷禹城臉色微沉,已經恢複了平日裏的從容陰鷙,“那麼他弟弟瞿銳的手也不必留著了。”
“顧家那邊也可以動手了,如果顧風湛不合作,告訴他,就算他爸爸和弟弟都死在船上,我也有法子不讓他繼承遺產。”
“是,老爺。”安伯身子一凜,眼底有懼色閃過,立馬領命離開。
院子裏,雪越下越密,地麵上已經有些許的泛白,迎麵的寒風像是刀子一樣,鋪天蓋地的刺骨寒意。
安伯蜷縮了下肩膀,正要撥通瞿峰的電話,隻見院子裏拐角處,出現一個輪椅,緊跟著瞿銳便出現在他的麵前。
“安伯,這個電話,讓我來打。”瞿銳臉上的疤痕還沒痊愈,橫著豎著的劃痕,猙獰可怖,然而毀容的恐怖完全比不上他此時眼底的陰森。
這是一雙屬於死人般的眼睛,看一眼便仿佛如厲鬼纏身。
安伯身上凍得寒毛都豎起來,冷的說話都有幾分顫抖,“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老爺做的很對。上次失敗,已經是最大的恥辱,如果再失敗,我這雙手的確沒有存在的必要。”瞿銳冷笑著,有幾分猙獰,“我是老爺的保鏢,這是我分內的義務。把電話給我,我給瞿峰說。”
安伯將電話遞過去,眼睛落在瞿銳那雙被摔斷的腿上,不由得停頓了幾秒。
上次瞿銳瞿峰兩兄弟被人從飛機上丟下來,二人都從鬼門關裏撿回一條命,可惜的是瞿銳的腿因為感染,隻能鋸掉保命。
但是令安伯頭皮發麻的是,眼前坐在輪椅上的瞿銳雙腿是裸露在外麵的,膝蓋以下被截斷的地方沒有做任何的包紮,僅僅做了消毒的處理,翻開的新長出的血肉清晰可見!
瞿銳冷笑一聲,沒有理會安伯的目光。
他撥通電話,聲音陰沉的說,“哥,如果你不把那個女人帶回來,我會替你完成任務後,再殺了你這個廢物。”
安伯渾身冷意直竄,這對兄弟,狠辣存在骨子裏。如果說這個世上有天生的變態殺手,那麼這對兄弟絕對實至名歸。
冷澤天的別墅外,瞿峰藏身在樹叢裏,薄雪將他的身形隱藏,他如同狩獵的獵人,眼底放著猙獰的寒光。別墅守衛森嚴,外圍有三十二名狙擊手輪流二十四小時的看守,別墅的四周都布有嚴密的監控設備,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人的注意。
瞿峰根本潛入,隻有一個辦法抓人,那就是讓米小雅主動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