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湛勃然大怒,眉眼裏是最毒辣的恨意,“顧子喬,當著爸未寒的屍骨,你今天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是徹底不要我們的兄弟情分了!”
“哥,求你——別再逼我,我們都冷靜一下,好不好?”顧子喬的眼淚落下,喉嚨裏像是有燒紅的鐵塊,每一個字說得都艱難無比。
顧風湛瘋狂的冷笑,整個人反而冷靜了,“顧子喬,你睜大眼睛看清楚,現在是誰在逼誰!”
顧子喬臉色蒼白,抱緊了懷中的遺書,他轉身再次看向冷澤天,聲音顫抖的出聲,“冷少——”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不過,在你做出任何決定之前,我建議你先看看遺書的內容。”冷澤天英俊的眉眼是風雲不驚的冷傲,他修長的手指叩了一下桌子,示意他先打開文件袋。
顧子喬點頭,打開牛皮紙袋封口處的繞線,露出裏麵一疊白色的鉛字文件,同時一個白色的信封滑落在桌子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住手!”顧風湛心頭一跳,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喝止。
顧子喬猶豫的頓住。
“子喬,爸的遺書是我們的家事,你確定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開?!”顧風湛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顧子喬更加猶豫。
冷澤天挑眉,優雅到冷漠的開口,“雲澤,把冷禹城的狗趕出去。清場子!”
“是!”厲雲澤雷厲風行的應聲。
顧風湛警惕的沉下臉,這是——妥協的意思?
可是他就算死,也不會相信那樣狂傲自負的冷少會忽然改了性子真的因為他一句話就收斂低調了。
果不其然,在厲雲澤一腳一踹,把黑衣人全部趕出去後,房間裏還是剩下了冷澤天,厲雲澤,霍凱,羅子山他們這幾個“局外人”。
“”顧風湛瞪大眼睛,充滿敵意的盯著這幾個多餘的人,氣得快七孔流血。
這樣的清場子,還不如不清。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忽然發出巨大的落水聲音,跟著有幾個人的慘叫。
“我去!全丟湖裏了!今天降溫,室外溫度估計不到兩度。”羅子山一張淡定的黑臉都不淡定了,梗著脖子朝窗子外看,隻瞧見厲雲澤把那一行黑衣人逼到人工湖邊,接著像是下餃子一般,一個個的往湖裏踹。
隻是隔著太遠,他隻能聽得見那黑衣人發出的鬼哭狼嚎,沒有辦法聽見厲雲澤在說些什麼。
霍凱看熱鬧的多望了一眼,妖孽的桃花眸底閃過一道亮芒。
有個荒唐的念頭在他心底生出,他不由得轉身,再次看向坐在客廳中央沙發上的冷澤天。
他記得,剛才在爛尾樓的混凝土小樓裏,他們聽見一個東西落入人工湖的聲音。
難不成——
冷澤天順應顧風湛的意思把人“趕走”是假象,真正的目的去讓冷禹城的人替他下水去摸東西?!
霍凱這麼一想,忍不住頭皮都要炸開。
臥槽!冷澤天這個家夥,到底還能多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