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白流蘇一舉劫了泰國黑幫的運虎骨的時候,才隻有十八歲!現在如果還活著應該已經二十六歲了!整整八年,其他那些下馬或者消失了的老大,早被人忘到九霄雲外的時候,她卻像是熠熠發光的月,隻要在最黑暗的時候,總還會有人提起她和她定下的規則。
這樣有強大影響力的人,讓人根本沒有辦法替代。
冷澤天冷睨了賈有道一眼,明白一件事,他的陣營又多了一個白流蘇的迷弟。隻是,白流蘇早就不是白流蘇,他連現在的白小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了解。
除了知道她失憶外,短短幾天的相處,他連她的性子都還沒有完全摸清楚。
這讓他心底複雜的感覺更加強烈,那是一種急切想要靠近擁有,又必須全力克製,生怕會驚擾她的痛苦。
那個女人,總是能夠有自己的辦法,讓他為難。
“可這件事也並非完全沒有辦法找到突破點。”冷澤天眼底有道銳利的冷芒閃過,眯起了深邃的墨藍眸,緩緩道,“宮陌那邊暫時可以放一放,先查一個人。”
厲雲澤和賈有道不約而同的同時開口問,“誰?”
“把這個電影院的臨時工全部調出來,我要找個女人,找到了,事情就能夠解決一大半。”冷澤天深邃的墨藍眸醞釀一股風暴,聲音有種不怒而威的威力。
厲雲澤的心緊縮了一下,落在冷澤天那雙優雅冷傲的墨藍色眼睛上麵蒙著的那層薄薄的塵埃上,心裏難受的說不出話。
如果換了原來,冷澤天眼睛沒有受傷的時候,這樣的小事哪裏需要他的幫忙。
他隻要看得清看得清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哪怕那個人藏在人山人海的街道裏,他還是能夠最準確敏銳的把他找出來。
可是那場爆炸殘酷的把冷澤天的眼睛奪走,天知道他是需要多強大的意誌力才能憑借聽覺,嗅覺,直覺像是常人一樣生活
厲雲澤的心口堵得發慌,愧疚感越發的強烈,他嗓子有些沙的回應,“好,冷少你把地址告訴我。給我二十四小時,我一定把人找出來!”
冷澤天點頭,哪怕看不清厲雲澤的表情,此時他也懂,厲雲澤一定又開始因為眼睛的事情在自責。
他側過身子,把英俊的麵容隱在黑暗的陰影裏,緩緩道,“雲澤,等找到笑笑,你再幫我聯係移植眼角膜的誌願者。”
“冷少!你說真的?!”厲雲澤驚喜不已,強烈的喜悅讓心髒開心都快要跳出胸膛!
“現在找到她了,如果她同意,我就手術。”冷澤天眸光一暗,墨藍色的眼睛如兩顆蒙塵的黑曜石,神色複雜。
當初不動手術,是因為害怕他如果變了,她會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