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的蘇藝,心裏有些無奈。
怕是不遠處的段逸宸,已然氣得想把陸木深扔河裏了吧。再怎麼說,秦顏夏以前也是他段逸宸的妻子。
將外套脫下後,陸木深又順手披在了秦顏夏的肩上。他雙手護著秦顏夏,儒雅道:“尤先生,我們先走了。”
單憑陸木深一臉的雅氣,蘇藝就欣賞得沒話說。
“好,二位慢走。”蘇藝起了身,附和陸木深道。被護著的秦顏夏,下意識點了點頭,轉過了身。
先才像是在正對著自己的那個位置,有人在看著自己。走了沒幾步,秦顏夏轉過了頭,卻一個人也沒看見。
“怎麼了?”緊了緊握在秦顏夏肩上的手,陸木深略有不解。下意識秦顏夏搖了搖頭,便加快了步伐。
二人上了車後,漸行漸遠。
“砰!”沉迷在二人的背影中,蘇藝正發著呆,一下子就被麵前的聲音給嚇得回過了神兒來。
隻見,段逸宸把咖啡杯放在了桌前,怒視著自己。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忙衝段逸宸擺了擺手,蘇藝表現得格外的不自然。算算日子,他也有些日子沒見段逸宸了。
自從他出事後,更是沒機會碰麵。
“生意都談妥了,不得請你喝杯咖啡?”段逸宸一把坐了下來,語氣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挑釁。
恰恰這一招,蘇藝愣是吃不消。
“別,受不起。”識相的蘇藝,忙回絕了男人的好意。再看段逸宸這模樣,儼然寫著‘不高興’三個大字。
瞄了一眼秦顏夏手裏的文件,蘇藝忙附和的點了點頭。
那是華銘在中國合作的代理商,如果談不融洽的話,還想和宋瑾萱打贏這場仗,無疑是以卵擊石。
“好,我知道了。”緊接著,秦顏夏應道。
看秦顏夏這麼嫻熟的模樣,頓時,蘇藝也覺得自己有些多餘。所以,想著自己主動離開的好。
於是,蘇藝便轉過了身。
“你準備幹嘛去啊?”誰知道,還沒等蘇藝邁開步子,身後便傳來了秦顏夏的製止聲。這麼容易就想離開,可沒那麼容易。
無可奈何之下,蘇藝再次看向了秦顏夏。
“秦小姐,你還有什麼事嗎?”蘇藝看著女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此時辦公室,可不止他們兩個人。
“就這麼想走?”把一堆文件疊在了一起,秦顏夏語氣平淡,但隱約間又夾雜著一絲犀利情感。
“不不不!”說完,蘇藝便一個勁兒的擺手。
站在鏡子另一麵的段逸宸,目不轉睛的看著女人,那股眼光倒是一刻也離不開秦顏夏的身影來。
並未理睬男人的秦顏夏,走到了鏡子前。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還是顯得有些憔悴。盯著盯著,秦顏夏的腦海裏,莫名閃出了段逸宸的模樣。
事已至此,也隻能靠自己了。
“我們走吧。”突然,秦顏夏順手提過了自己的包,走在了前頭。
突如其來的反應,暫時還沒有讓蘇藝反應過來。站在身後,愣愣地盯著秦顏夏,蘇藝一個字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