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可能不知道王鶴升都惡行。
“花姐,你不是班長嗎?那你聽好了,我告訴你,這兒絕大多數都女人都被這個畜生冒犯過。你除了壓榨勞動力,還能幹什麼?”秦顏夏看著麵前先才還囂張跋扈的花姐,像質問犯人一般,一本正經的詢問著對方。
花姐心一顫,走到了人群中央。
“是真的嗎?”她不願相信,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發生。花姐本性原不壞,可在社會最底層打拚,沒有她這般性子,根本吃不到這碗飯。
人,都是為了活。
站在人群中的女人們,都低下了頭。多不光彩的事,誰願意出來承認?倒是秦顏夏,確實把她們心裏麵的秘密給說出來了。
一來二去,也就沒那麼壓抑了。
“全都站著幹嘛呢,還幹不幹活兒了?”大遠處總管便看到這一群人圍在一起,難道是集體造反呢。等了一晚上的段逸宸,也沒等到。
工人們自覺讓出了一條路,總管打量著大家的表情,都很深沉。
“怎麼回事啊?”待走到了花姐麵前,總管便開口問道。秦顏夏打量著男人,沒打算開口說話。一臉為難的花姐,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樣的事,當事人承認不是最好嗎?
秦顏夏的目光一直定格在王鶴升身上,等著他對自己的行為做一個解釋。挨千刀的男人,怎麼就不敢勇於承認了呢?
“說啊!”看沒人開口,總管有些生氣。
這一天天,和段氏集團的生意沒談成就算了。到現在,工廠內部還冒出事兒了。不管是什麼,隻要不涉及生產利益,總管都不大耐煩管。
沉默片刻後,老李才從最後麵走了出來。
他工作了一晚上,剛把貨物從生產線運了出去。現在,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王鶴升的人品老李再清楚不過,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好不過。
“那個,什麼時候發工資啊?”月末過了一天了,老李都不見總管提發工資都事兒。他不大耐得住,開口問道。
奈何這節骨眼兒,也不大適合問這問題。
“老不死的,每個月領頭問工資的人就是你,怎麼還能少了你的不成?”總管被鬧得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是沒有好心情。
工資到現在,都還沒有頭緒呢。
“他替你做了工,要錢有理。到了點你不給,那你就是欠錢。頭一次,見到你這樣跟自己債主說話都人,挺莫名其妙的。”秦顏夏故意挑釁道。
別人不知道不發工資的原因,秦顏夏可再清楚不過。
“哪來的黃毛丫頭,這麼跟我說話。”總管著實有些生氣。這幫人,怎麼全都跟自己做對呢?他到現在,都聯係不到老板人。別說他們沒工資,自己這個月都沒著落呢。
所以,大家都是一路人。
“工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結,老板跑了。”紙包不住火,總管懶得再隱瞞下去。他一個人藏著這個秘密,心裏也壓抑。早點說出來,也是一種釋放。
話剛一說完,便引得一陣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