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想見他,想見他,想見……(1 / 2)

躺了許久許久許久……橋婉兒實在無聊,借口撞傷了頭,有些事想不大起來,拉著七月,非逼著她把這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講了一遍。

聽完這故事。橋婉兒心裏頭又在罵人了。

她拿了鏡子,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頓了頓,自言自語道:“嗯,從今天起,我就是橋婉兒,我不再是許清塵。許清塵的人生走到頭了,可橋婉兒的婚姻和愛情,如今正掌握在自己手中呢。”

不知,周瑜今日究竟來還是不來看她呢。

等得實在不耐煩了,橋婉兒又把七月喊了過來。

“七月,幾點了?”

橋婉兒把兩個枕頭疊在一起,身子靠在上頭,懶懶地把玩著一支毛筆,她不是不會寫字,隻是寫得太醜。

桌台上還放著橋婉兒抄寫的孫子兵法,那是許清塵穿過來之前橋婉兒寫成的。

真是個奇女子,居然抄孫子兵法。

“小姐,七月沒聽明白。你剛剛那話是何意?”七月一臉懵,她手上拿著一塊抹布,方才正擦拭著桌台。

“不好意思。這會子什麼時辰了?”

看來,電視劇看多了,還是有些用的,這古人說話什麼調調,還是得琢磨一下,免得自己變成不倫不類之人。橋婉兒暗自發笑。

“這會子,該是申時了。小姐可是餓了?我這就吩咐人去東廚催催。”

“不,不用了。等著吧。都這個時辰了,將軍怕是真不來了。”

橋婉兒後半句話聲音微弱,但還是被七月聽了去。

七月居然從橋婉兒的語氣裏聽出了些許遺憾,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想問,又不敢直接發問,怕落了個打探主子隱私的罪名。

忍了片刻,七月還是脫口而出。

“小姐的意思是,想將軍來?”

橋婉兒一愣,這該如何回答。說想,未免太直白了些。況且,之前還拳打腳踢動掃把,要把將軍趕出去。

唉,隻能裝傻了。

“沒有的事。我就是餓了,怕是將軍如果來了,夥食會好些。”

“這你放心吧,小姐,夫人今天安排的廚子還沒走呢。這會子,怕是已經將你最愛吃的那幾道菜都準備好了。一會兒,春雨和冬雪兩丫頭會全端了上來,給小姐品嚐。”

這個七月,還真是一根筋。

“話說,你今日派了人去通知將軍說我醒來了嗎?”

“那是自然。小姐醒來以後,我立馬派了她們去通知。”

還真是狠心啊,都知道自己醒來了。卻能沉得住氣,不來看看。

難不成,他已經放棄了橋婉兒?

不,不可能。曆史上,兩人可是一對才子佳人,更是一對婚姻生活幸福美滿的夫妻。

想到這兒。橋婉兒的嘴角向上一扯,一個帶著半點羞澀半點自豪的笑容顯了出來。

可橋婉兒今日一定要見到周瑜。

確切地說,是許清塵一定要見到周瑜。要不是被這時代的規矩困住了,她早就衝出去找周瑜了。

這撓心撓肺的感覺,實在是難受得很。

在許清塵的時代,她也戀愛過。談過兩個男朋友,都因為受不了她的敏感和神經質,選擇和她分手了。

許清塵明白,誰都沒有義務對自己好,陪著自己慢慢治療。

戀愛實在是件麻煩事,如今可倒好,來了這兒,直接知道自己的夫君是誰,不用拐彎抹角地去戀什麼愛,不用試探,不用擔心對方要不要自己……

孫策的將軍府設有好幾處院子。周瑜住在最西邊的一個大院,名叫清風苑。

橋婉兒如今並沒有住到周瑜院子裏,而是在臨近周瑜院子的一個名叫林夕苑的小院裏,隻有一間主廳兩間廂房。橋婉兒一間,丫頭們住一間。

這一切,橋婉兒已經問清楚了。

正當橋婉兒在撓心撓肺之時,那邊大院裏的周瑜,正在後院的空地裏舞著劍。

脫去厚重的長袍外衣,身上隻留了兩件單薄的純白底衣。

頭發束了個簡單的發髻,剩餘的,翩翩落在後背。

周瑜的劍法如風如雲,目光卻無比冷峻,嘴唇緊緊抿著,似乎在忍著什麼。

劍過葉梢,片片黃葉飛落。

九歌端著茶水在一旁站著,他想起七月過來通知說橋婉兒已經醒了的時候,將軍那眼神,明明就想著要衝到她麵前,可後一秒,卻生生得把那欲念給壓了下去。

桌上的茶杯差點就要被將軍給捏碎。九歌回想起那一幕,覺得有些好笑,一愣神,竟笑出了聲。

“怎麼?我今日所舞的劍法很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