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你溜進去,叫七月那丫頭出來回話。快,速去速回。”
九歌聽了周瑜的吩咐,身體卻毫無動靜,依然慵懶地斜靠在門邊,嘴裏叼著一根枯草,不情願地回話。
“可是,將軍,這人家都不願意見咱們,我這硬闖進去,萬一給轟出來了,多沒麵子啊。”
“廢什麼話,叫你去你便去!”
九歌無奈,他怕挨打,最近的將軍可不好惹,隻好起身進院子裏去了。
可他尋了好幾處地方,也沒找到七月。倒是瞧見了那幾個小丫頭,抓住問了話,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隻說鶴醫仙進去了就沒再出來,九歌隻好出門回話了。
“將軍,算了吧,我們就靜心等著,我總不能闖進那夫人的屋子裏去吧。將軍要是覺得無聊,我去取兩壺酒來,可好?”
“起開,怎麼有你這麼個缺心眼的。那先生在看的是我媳婦,我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喝酒作樂。”
“將軍,還沒拜堂呢……”
周瑜聽了這話,一腳飛了出去,九歌一個激靈,躲開了。
他既說得出這話,就早該想到了會挨打。
“你走,走得遠遠的,今日別讓我看著你!”
“遵命!”
九歌早就不想陪周瑜在這等了,卻不是周瑜說的缺心眼,而是他敢確定,他家夫人絕對沒事。
周瑜懶得理那飛奔而去的九歌,思緒又回到院子裏,他呆呆地望著院子裏頭的光景,想著鶴醫仙也該診斷出什麼了。
話說那鶴醫仙進了橋婉兒的屋子後,拂著長須,樂嗬嗬地直接往那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橋姝兒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問了聲先生好,鶴醫仙也樂嗬嗬地回了夫人好。
鶴醫仙一眼瞧過去,那塌上躺著的姑娘哪裏像個病人,麵色紅潤,素有光澤,雖還沒來得及上妝容,但整個人就像那春日裏新發的一朵花,正充滿著生機呢。
望聞問切,這一套行頭都使了以後,鶴醫仙還是沒看出橋婉兒有什麼毛病。
他注意到橋婉兒額間那傷口,那算個什麼傷口,不過是皮外傷,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
“這位夫人沒事,好得很。”
說完這話,鶴醫仙起身便要離開。
“不,先生。煩請您再幫我妹妹看看,她自打那一撞之後,就像變了個人,連我是她自家姐姐都忘了。先生,姝兒求您了,您一定幫我看看。看看我妹妹究竟是怎麼了。”
橋姝兒都快哭出來了,鶴醫仙聽著那一聲聲哀求,心頓時就軟了。再回頭看橋婉兒,那一雙澄澈透亮的大眼,正盯著自己,喜笑盈盈。
橋婉兒看著這美女姐姐如此難過,便想了個主意,她想著,興許能借眼前這位看著像江湖騙子的老頭的診斷,讓自家姐姐安心些。
隻有徹底放心她的身體,姐姐才會來操心她和周郎的婚事。橋婉兒很滿意自己打的這個小算盤,心裏喜滋滋的。
“先生,您就幫我看看,看看我腦袋有沒有毛病。我也不想看我姐姐這樣傷心。”
“請夫人起身。”鶴醫仙悠悠道。橋婉兒照做。
隨後,鶴醫仙又讓橋婉兒做了一係列動作。橋婉兒一邊照著做了,一邊心想,這一定是個江湖騙子,做一套廣播體操,就能看出病了?
“夫人,你說你不記得你家姐姐了,為何我看著你和你家姐姐如今也是姐妹情深呀?”
“不瞞先生說,我雖記不得許多事了。但我一看我姐姐那模樣,便覺得親切,所以自然就親近姐姐了。”
鶴醫仙又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