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程欣蘭厲聲喊叫。
“程小姐,這裏是茶樓,人多口雜,她是將軍夫人,連程老爺都要對他忌憚幾分,你確定你這一巴掌打下去,你不會後悔?”
溫雲舒冷靜的目光盯著程欣蘭,她那急火攻心的暴脾氣還真被溫雲舒這幾句話給消解了許多。
是啊,連自家父親都要忌憚他幾分,這橋婉兒,目前正得意著呢,若自己輕易動了手了,萬一周瑜知曉了這件事,一定會認為她程欣蘭是個蠻橫無理的女子,她不想讓周瑜這樣看她。
“橋婉兒,今日我便看在溫老板的麵子上,放你一馬。我警告你,我程欣蘭想做的事,還沒有人能擋得了我。即便我今日不能成為周瑜的枕邊人,我也不會輕易放棄。時日還長著呢,你別太得意!”
程欣蘭把自己的手從溫雲舒的掌心中掙脫出來,手腕有些發紅,可見溫雲舒是使了力氣的,程欣蘭轉了轉手腕,輕笑一聲,目光掠過溫雲舒。
“我說溫老板,你要錢有錢,要相貌有相貌,天下什麼女子沒有,竟要纏著一個有夫之婦,還真是搞笑。”
溫雲舒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女子怕不是吃豹子膽長大的吧,怎麼什麼都敢說,莫須有的事情竟也說得跟真事一般,還真是小看了這女子。
橋婉兒已經沒有耐心聽程欣蘭在這兒說胡話了,這個瘋女人,根本不值得她坐下認認真真聽她講話。
人家溫雲舒做什麼了,就成了纏著她了,橋婉兒很想給她一個白眼,就算她急著要給橋婉兒扣屎盆子,那也要稍微動動腳趾頭想想這些話的可信度吧。
溫雲舒低頭看橋婉兒,卻沒從她臉上看出任何不對勁的神色,心中沒有鬼,麵對誹謗時,自然是問心無愧一片坦蕩的。
可不知怎麼的,知道橋婉兒一片坦蕩了,溫雲舒心中反而別扭了起來,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別扭,而是要好好跟這位目中無人的程小姐說道說道,人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世界不是她說什麼便是什麼的。
“程小姐,同樣的話,雲舒也想說給你聽。小姐出生豪門,從小穿金戴銀,要錢有錢,要相貌有相貌,天下什麼男子沒有,偏偏要纏著去做那沒有地位的小妾呢?”
一番話出口,溫雲舒也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但想想程欣蘭方才說那話的樣子,他又覺心中一爽。
“你!”程欣蘭怒目而視,盯著溫雲舒大口大口喘氣,“你簡直太過分了!”
“我不過是將小姐的話複述一遍,如何我就成了過分之人呢?如小姐這般說,那小姐豈不是也是那過分之人?”
既然已經得罪了,幹脆就豁出去了,溫雲舒想著,大不了這茶館生意不做便是了,反正他也不是隻有這一門手藝。
“溫雲舒!你給我記住今天你對我的冒犯!還有你!橋婉兒!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這下程欣蘭是真的氣急敗壞了,若此刻橋婉兒添油加醋再嘲笑她一番,她肯定要把這茶樓掀了,可橋婉兒不想把事情鬧大,她知道,程欣蘭這番來不過是想要發發火,那便讓她發就是了。
她現在滿心想的都是周瑜,周瑜要出征了,大冬天的,還要打仗,雖然橋婉兒知道這場仗他們打贏了,可其中的艱辛,也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