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婉兒轉過身子,繼續在前邊走著,那步子不急不緩,似一隻落在地麵的蝴蝶,在地麵翩然起舞。
諸葛幻羽一直在嘖嘖嘖個沒停。不過,他心底裏是很嫉妒溫雲舒的,即便眼前這個女子隻是他妹妹,他也嫉妒。
橋婉兒那些話不僅打動了溫雲舒,也打動了諸葛幻羽。她看不得別人取笑自己兄長,所以才會這樣認真地反駁。而且一字一句,皆是對溫雲舒的誇讚,那誇讚是源於內心深處的。
什麼時候,他也能有個女子這樣誇誇他,諸葛幻羽一邊想著,一邊錘了溫雲舒一拳頭。
“你小子,有個這麼貼心的妹妹,修了幾輩子的福啊?”
溫雲舒笑笑,沒有多言什麼。兩人隻當他是害羞,不好意思開口講話了。
諸葛幻羽家院子裏的那一片臘梅果然不是尋常之色,暗香浮動,淡黃簇簇,還夾雜著幾棵紅梅,錯落有致地遍布在其中。
橋婉兒很激動,兩隻手不停地對著梅花構圖,手機手機……
她很苦惱,若是不記錄下來,她以後一定會忘記這美景。
橋婉兒突然轉身,望著溫雲舒,問道:“兄長可會畫畫?”
“你確定你是他妹妹?他這個鬼才,天天不務正業,怎麼可能不會畫畫?”
諸葛幻羽那一臉的酸相顯露無疑,他的確也是個人才,可再溫雲舒麵前,他就是覺得自己要低他一等,所以他酸起溫雲舒來,那是毫不手軟的。
“兄長,你幫我畫幅畫吧。就是將我和梅花一起畫到畫上去。你能懂我的意思嗎?就是,假設這是一張紙,我立在這,然後我身前身後都是梅花,對了!還要有梅花落在我肩上,頭發上,你懂我說的意思嗎?”
橋婉兒拚命解釋自己想象中的那個畫麵,多美啊,如果能畫出來,這畫中的自己一定像個梅花仙子,簡直就是裝逼利器啊。
溫雲舒揉了揉她的頭,淺淺笑道:“我懂。”
最近,溫雲舒對橋婉兒的這個揉頭動作似乎越來越熟絡了。不過,橋婉兒並未覺得有什麼異常。隻有溫雲舒,每次揉完她的頭,他手心裏的那一片溫柔都像一股清泉流入他心中,清涼柔軟。
橋婉兒想辦法幫溫雲舒做了個畫畫用的架子,溫雲舒可以坐在那兒畫,諸葛幻羽覺得有趣,也擺弄了一個,跟著在那兒畫了。
畫橋婉兒,溫雲舒可是有太多的經驗了,所以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橋婉兒的神韻給勾勒出來了,諸葛幻羽卻還在琢磨著,那眼那眉究竟該如何描……
他瞥了眼溫雲舒的畫,覺得詫異,為何他能這樣行雲流水般地將她畫出來。
“雲舒兄經常給婉兒作畫?”
“沒有,從未有過!”
溫雲舒猛地抬頭望著諸葛幻羽,他搞不明白為何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個問題。
“這麼激動幹嘛?我不過是想誇你技藝了得,第一次幫婉兒作畫,就能這樣輕車熟路,你瞧瞧這神韻,這表情,這動作,簡直就是又一個橋婉兒在紙上啊。佩服佩服……”
橋婉兒聽了諸葛幻羽的話,蹦著跳著就過來了,嘴裏還喊著“怎麼就畫完了?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你自己來瞧瞧,簡直是神了!”
溫雲舒真是想拿塊布將諸葛幻羽的嘴給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