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回答得這麼幹脆?都不想著掩飾一下?”諸葛幻羽咽了口唾沫,繼續問道。
溫雲舒手指了指案台上的茶杯,示意自己渴了。
想聽故事,就老老實實給他端茶倒水吧,人家說書先生還有酬勞呢。溫雲舒心中暗想,既然這貨已經看的這麼明白了,那就沒必要再欲蓋彌彰了。
諸葛幻羽將那杯茶水端到溫雲舒手中,“這下可以說了吧?”
溫雲舒喝了口茶,覺得喉嚨舒服多了,“沒什麼好說的。我就是心悅她,對她動心很久了。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
“可……可是你是她兄長啊?她是個有夫之婦啊……”諸葛幻羽真想抽他,居然把這不光彩的感情說的這樣磊落,這家夥該不是腦子出什麼毛病了吧。
“我們是沒有血親的兄妹,不過是因為我的師傅剛好是婉兒的義父罷了。況且,我心悅她,不影響他她和周瑜夫妻恩愛啊。我又沒有強行插上一腳。我是不會讓婉兒知道這件事的。現在,普天之下,關於這個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
溫雲舒伸手在諸葛幻羽的肩膀上很是慎重地拍了幾下,力度還有點大,那幾下裏邊,似乎隱約在說著,若是將來此事被泄露出去了,那就是諸葛幻羽的錯。
諸葛幻羽背後一涼。這家夥,翻臉不認人的話,應該很恐怖吧。平日裏一副人獸無害的樣子,其實心裏不知有多黑。諸葛幻羽因為太了解他,所以哆哆嗦嗦地說了句,“我擔心的是你。”
溫雲舒怎麼會不懂。諸葛幻羽是怕他引火自焚,這一場感情的角逐,注定隻是他一個人在孤單地向前,而越往前,月孤寂,越難回頭,心也一定會被傷得愈加支離破碎。
“我知道,我都懂。你放心,我都是快要三十而立的人了,會幼稚到連這些都不懂嗎?隻是,情難自製,我不願強行要求自己斷掉一切,封閉起來,我隻會更加肝腸寸斷。如今這樣,挺好的。我是她兄長,兄長對妹妹的一切好都是應該的。沒有人會懷疑我。”
溫雲舒心裏很舒坦,這些話,藏在他心裏太久了。如今有了機會,讓這些秘密見到光明,有了一個也不知道究竟靠不靠譜的人和自己分擔這份秘密的沉重,他的心裏大部分還是感激諸葛幻羽的。
“那你不想找個枕邊人?暖暖被窩也好啊。”諸葛幻羽試探性地問道,若溫雲舒點頭,他立馬能給他安排一個容貌才學都相當不錯的女子。
溫雲舒卻很堅定地搖搖頭,“不,我心中隻要還有她,就不會娶任何一個女子。我不想對不起人家,也不想對不起自己。”
諸葛幻羽也搖了搖頭,“瘋了,你就是瘋了,一個瘋子……”
溫雲舒聽罷,哈哈大笑起來。
是啊,他是瘋了,他又何嚐不知道呢。老天爺就是在捉弄他,在遇見一生所愛的同時,被告知她是個有夫之婦。溫雲舒甚至曾經想過,莫非,他和橋婉兒在前世有過一段姻緣,而在那段姻緣中,他負了橋婉兒,而且負得很深,所以這一世,橋婉兒來報複他來了,她一定要將他傷到窒息……
兩人還想說些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隨後是橋婉兒大喊大叫的聲音,她似乎很興奮。
諸葛幻羽無奈,隻好前去開門。
“你們在屋子裏做什麼?光天化日的,為何要鎖門?莫非……嘖嘖嘖……不會吧,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