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婉兒近些日子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沒什麼特別的原因,隻因為那藥膏越來越有效了,因為她臉上的傷疤越來越淡了。
如今隻能看到一條粉粉的印子在臉頰上。她每日看著鏡中的自己,都在暢想著那一天的到來,等到她的顏值恢複如初的那一天,她一定要狠瀟灑地到街上去逛街,逛遍巴丘城中所有好玩的地方。
溫雲舒此時也恢複正常了,他不再刻意避開橋婉兒。
周瑜時不時地邀溫雲舒到院中溫一壺酒,樹下對飲。
橋婉兒就在一旁撫琴,一邊撫琴,一邊搖頭晃腦,想象自己像個仙子一樣在樹下奏出世間最美妙的音樂。
在這個時代生活著的橋婉兒,覺得自己每天都像是在拍藝術寫真。
清晨起來,有人幫忙梳妝打扮,一堆好看的漢服在那擺著,任憑自己挑喜歡的,然後穿上,開始一天的悠悠日子。
隨意往哪兒一坐一躺一站,妥妥的就是能拍下來當藝術寫真照啊。
怎麼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不順手帶個相機來呢。
啊,差點忘記了。她的穿越是腦意識的穿越,不是身子穿越。
“雲舒兄,你對剿匪一事有何看法?”
周瑜很少主動問溫雲舒有關政務上的問題,一般都是在閑聊中被溫雲舒的某一句話給點撥了,他知道溫雲舒也很聰明,可能是溫雲舒長得也有些好看,周瑜就有些介意他這麼聰明了吧。
這一次,剿匪的問題是在有些棘手。
那些土匪窩,都在高山上,防守很嚴,要強攻的話,也不是不能拿下,但損失是會很慘重的。所以周瑜最近在想是否可以有別的方法。
溫雲舒一聽就知道周瑜有些不想打了,他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握住杯盞,輕輕晃動了下,杯盞裏的茶水也隨之泛起陣陣漣漪。
看著溫雲舒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周瑜很想抽他。
可是,他是個君子,不能做君子不該做的事情。
加上橋婉兒在一旁撫琴,他可不想讓橋婉兒認為他又在抽經了。
他忍!看這家夥能憋出什麼話來,若是不能的話,他一定會笑他的,是笑出聲音來的那種。
“公瑾心中已有對策不是麼?這會兒問我,大概是想聽聽看,我的想法和公瑾的對策是否一致。”
周瑜喝了口水。是是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我麵前整這虛的!他在心中暗自腹誹一番。
“哦?雲舒兄已經猜到我想做什麼了麼?”
溫雲舒又笑了,橋婉兒此時已經讓自己的琴聲緩了下來,她也想聽聽溫雲舒會說什麼,所以一直盯著溫雲舒。
有時候橋婉兒真是覺得,她這兄長若是放在21世紀一定也是那種迷倒萬千少女的流量小生,三生三世枕上書的男主角就應該讓他這樣的男人來演。
“既然剿不了,那就收服。”溫雲舒聲音很輕,但一字一句落在周瑜耳朵裏,周瑜心裏突然就喜悅了。
這溫雲舒,果然是鶴醫仙帶出來的。
沒想到他居然能想到他周瑜心中所想,那說明這貨肚子裏的東西真不是虛的。周瑜很要臉地想著。
不,他不能把自己內心的竊喜表現得太明顯,他要冷靜,要不動聲色,這才是一個將軍該有的本色。
“不如說說看,如何個收服法?”
周瑜饒有興趣地看著溫雲舒,這讓溫雲舒有點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