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男人不是周瑜,而是自己的兄長溫雲舒。
橋婉兒顫顫巍巍地從溫雲舒的懷裏坐了起來。為何她會躺在兄長懷裏?
橋婉兒一頭霧水,再認真看清溫雲舒的臉時,橋婉兒覺得自己被兄長那裝滿萬分柔情的眼神給嚇住了。
溫雲舒此時正微笑地看著她,滿目寵溺和心疼。兄長可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難道兄長也被嚇昏了頭了。
橋婉兒不是傻子,她一看就能明白那眼神是什麼意思。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純粹的關切,那裏邊明明就裝滿了熾熱的愛意啊。
“兄長……我是不是被嚇暈了……”
不明所以的橋婉兒隻能選擇裝傻,她現在心裏邊也亂的很,難道是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兄長愛上了她??
橋婉兒心裏頭又猛地搖頭,不不不,不可能,誰會喜歡一個怨婦……
等等,為何兄長這麼久不回答她的話……
不回答就算了,那一臉的欲望之色又是何意……
等等,為何兄長要靠過來?什麼意思?誰能告訴她的兄長是不是喝大了來接她的?
溫雲舒眼裏熾熱的光芒,不知是心裏頭透出的還是那火苗印上去的,橋婉兒覺得溫雲舒可能是瘋了,因為他正越靠越近,而且氣勢逼人,容不得橋婉兒有一絲抗拒……
溫雲舒將唇印上橋婉兒的唇上,那一刹那,整個山洞都靜下來了,水滴聲也沒了,幽深的山洞突然就氤氳著一片曖昧之意。
橋婉兒瞪圓了眼珠,當她意識到自己被兄長強吻之後,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三……二……一……
橋婉兒清醒過來。
她把溫雲舒推開,整個人慌亂到不知該如何是好,到底是要鬧哪樣啊……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兄長……你……你這是做什麼?“橋婉兒慌亂地揉擦著自己的嘴唇,整張臉不知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害羞,像已經熟透了的櫻桃那樣紅得要透出汁水來。
溫雲舒突然伸手握住橋婉兒的手,說話的聲音像春風那樣溫煦柔和,整張臉因因為終於釋懷而一片淡然和欣喜,他將橋婉兒往自己身邊拉了過去,緩緩問道:“婉兒,以後能不能不要叫我兄長了。我本就不是你兄長。”
“可是,可是我的義父是你的師父,我們就是兄妹啊……我必須叫你兄長的……兄長你是不是喝了些酒啊,說什麼胡話呢?”橋婉兒別過臉不敢看溫雲舒。
“你聽好了,婉兒。我心悅你。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已經忘記具體是哪一個瞬間了。興許是我第一次看到坐在茶樓上的你,興許是我們倆第一次交談……反正後來的每一次相遇,都讓我更加堅定地確定我自己的心裏已經有你了。
當我得知你已嫁作他人婦,我心悲愴。當我得知我的師父是你的義父,他把護你周全的任務交給我時,我的心又燃起了熊熊大火……所以我找借口假扮琴師去進府教你撫琴。
那段時光,我真的很開心。你每日喚我師父,看著你偷懶瞌睡的模樣,我整個人就像被溫暖濕潤的東南風吹拂著,我不斷地沉溺,不斷地陷進去,我可以逃脫出來,可以從此不見你。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