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本身就沒做多少期望,但是聽到他已經就死了的消息,我心裏還是有點唏噓。
這次另外四人倒是沒做多少質疑,隻是神色都凝重了幾分。回去之後,酒糟鼻說他睡不著覺,就和許柳海先值班守夜。
許柳海的表情十分壓抑,這值班名單基本上都是他定的,他不信我和王亮,於是刷了個小花招,沒讓我和王亮和他一組,但是就現在的情況看起來,酒糟鼻一晚上見了好幾次鬼體質很靈異,和他在一起危險係數也不低。
我和王亮回去以後借口拿東西回到我屋子裏,把這件事和男人頭說了,男人頭愣了半晌,歎了口氣道:“他果然在這裏……我早就想到他可能已經死了……果然……”
我說:“雖然他已經死了,可是看樣子他還留在這屋子裏找你。”
“我已經看出來了,這屋子的空間在七界之外。”貔貅跟我說,“隻要呆在這屋子,就沒法投胎轉世。”
我把這話轉告給男人頭,男人頭說:“我既然來了,那就要帶他離開這裏,我們兄弟倆一起去投胎!不然我沒臉下去見我爹娘!我去找他!”
說完就從窗戶翻了出去。
願望是美好的事實是殘酷的,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怎麼出去,集體困在這裏,不要說男人頭的弟弟,連我們都沒法投胎。
想到這裏,我忽然想到苟富貴送給我的狗哨。
也不知道那東西在這裏管用不,我連忙掏出哨子吹了一下。
跟原來一樣,依然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又吹了幾聲,什麼都沒發生,也沒看見苟富貴和勿相忘的身影。
看來是沒用。
我剛要把哨子收起來,貔貅忽然道:“等下,你在吹的哨子的時候我感受到了這個空間結界的波動,你再吹吹看!”
那麼神?我一聽,連忙拿起哨子又吹了幾下。
貔貅道:“果然沒錯,這哨音能引起結界的波動。”
我說:“那有什麼好處?”
貔貅道:“你再吹,我用靈力突破空間!”
聽了這話,我馬上鼓起腮幫子卯足了勁兒吹。
王亮聽不到我和貔貅的對話,在旁邊見我吹了半天哨子,很同情的對我說:“這哨子壞了吧?別吹了,我們公司廣告處這種哨子有一大把,什麼時候我給你拿一些過來。”
他話音剛落,隻見我胸口的貔貅掛件閃出一道白光,那白光如同刀一般劈在空氣中,竟在空氣中劈開一個裂口,而那裂口逐漸擴大,裂口中間竟然顯現出畫麵。
那畫麵中也是我的這個房間,不同的是房間內站著幾個人,正吃驚的看向這邊:“馬力術?!王亮?!”
裂口那麵的幾個人儼然是三娘、雲美、孔婷和雷迪嘎嘎。
麵前的畫麵越來越大,幾分鍾的功夫,三娘雲美雷迪嘎嘎已經活生生的站在我麵前了。
王亮馬上向站在床邊的孔婷走去。
在這無親無故、擔驚受怕的當兒,忽然看到這幾個熟悉的麵孔,我神經全部緩解了,感到了春天般的溫暖。
三娘顯然沒有想到會突然看到我們,驚訝的睜大了那雙媚到極致的眼睛,我心裏一蕩,叫道:“哎呀同誌們,我想死你們了!”然後頭發一甩張開懷抱就向三娘跑去。
眼看就要抱到三娘,雷迪嘎嘎橫空出世,抹了一把鼻涕插到我和三娘之間衝我迎來,樂嗬嗬的說:“我也想死你了。”
在這千鈞一發的危險時刻,我走南闖北在城市裏躲城管在小區裏躲保安的功夫底子就顯現出來了,我一揮手腰身一個後彎,右腿往左腿前麵一絆,就以一個相當瀟灑的姿勢摔倒了。
雷迪嘎嘎已經到了我跟前,那傻帽不知道刹車,直直衝我奔來,我連忙劈開腿給他緩衝的機會和空蕩,他還撒著歡往前走,雲美在一旁叫道:“小心!”
眼看他一腳就要踏的我斷子絕孫,我已經來不及再多做動作,隻能伸手擋住褲子,打算擋住雷迪嘎嘎改變我一生的這一腳。
有個挖坑不愛填的的作者說過一句話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而在這一刻我明白了,比人心更可怕的,就是雷迪嘎嘎!
因為在那一瞬間,我清楚的看到雷迪嘎嘎的腳穿過了我的手直奔我的要害而去!
我嘞個去,這不是耍賴麼!
不踏手專門踏我那裏!
我這念頭剛起,卻見雷迪嘎嘎的腳直直穿過我的身體踩在地上。
雷迪嘎嘎接下來的幾步每步都穿過我的身體踩到了地上,他一鼓作氣跑到門口,然後回頭看我,奇怪的說:“哎呦?”
“你們所看到的都不是實體。”貔貅道,“我沒有辦法撕破這個空間,所以你們彼此看到的都隻是個幻影,你們必須長話短說,我的靈力堅持不了多久。”
“你們找到回來的方法了麼?”雲美問我。
“沒有。”我說,“不過我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這幾波人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什麼聯係,可是都隱瞞著各自的秘密。”
王亮點頭道:“這點我也看出來了。”
我說:“所以我覺得這些人聯係在一起,並不是偶然。”
“也就素說,素有人故意這樣做?”孔婷說,“可素為蝦米呢?”
我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還得調查一下。”
說到這裏,苟富貴勿相忘兩個鬼差穿牆而過,苟富貴說:“雷鋒同誌,你找我?”
我說:“來的正好,調查這個東西,你們最在行,你們幫我調查一下那幾個人……”說道一半,眼前卻一道白光閃過,周圍情景漸漸扭曲起來。
“我撐不住了。”貔貅道,“聯係要斷了!”
就在他說話的功夫,周圍的場景已經扭曲著縮小,逐漸回歸成為一條裂縫,並以極快的速度縮小。
在空間消失的一瞬間,三娘正好轉臉看向這邊,我倆一對眼,我好像似乎大概也許可能在那一瞬間看到了她的眼裏寫滿的關心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