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歡曾經在斯科生活了三年,人們對於一個挺著大肚獨自來到一個陌生小鎮的女人難免有所猜忌……雖然大家表麵上相處愉快,但是私底下對她的猜測亦沒有斷過。

這一餐,應該是喬歡有生以來最被人尊重的一餐!

即便是離開酒莊,那些從前的同事亦迸射出不敢得罪的眸光友善地目送他們離開。

回去的路上,盡管雪愈下愈大,她的心卻被慢慢的溫暖所取代。

公寓門前,她停下腳步問他,“這是你安排的吧?”

他但笑不語。

她微微蹙起眉心,“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大費周章地帶我來法國究竟是為了什麼嗎?”

他轉過身,深眸帶著一絲關切,“天氣冷,你還想站在門外多久?”

她依舊定在原地,眸光直直地看著他,仿佛非要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然而,這一秒,他已然將她打橫抱起。

這是他昨天至今日最常見的動作,她還是嚇了一跳,惱道,“黎淺墨……”

他抱著她走向房內唯一的床。

她愈加劇烈地抗拒,臉龐惱羞,“放開我啊……”

他隻是想要抱她回床上,可沒想到這女人使出渾身氣力反抗起來的時候也是不容小覷的,一個蹬踢的動作,竟教他下身最重要的部位傳來一記生疼。

一道猛哼傳出,“該死的!!”

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被他放在床上後,尷尬地看了他一眼,“呃……”

他的額前滲出細密的汗水,俊逸的臉龐扭曲成一團。

“我不是故意的……”她身子退後,喏喏地說了句。

他額頭凝聚的汗水愈來愈大顆,俊顏出現隱忍後的漲紅。

“呃……還沒好?”她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他迸射冷寒的眼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嚇了一跳,“大不了我告訴你哪裏有醫院,你去看看吧……它……應該不會有事吧?”說這話的時候,喬歡的臉龐更像是一個熟透的紅柿子。

咒罵聲被隱忍在他強大的自製力中,他淡淡起唇,“……你先睡會兒吧!”

喬歡看見他轉聲,大大地鬆了口氣,迅速滑進被中……

或許是身體本身虛弱,鑽進溫暖的被窩,她便倦意沉沉,很快進入夢想。

她沒有想到,她原以為的睡一會兒,竟足足到了大半夜才醒。

她醒來的時候,感覺到室內沒有了一絲冷意,仿佛有人給這間屋子提了溫度。

她坐起身,環顧了一眼四周,這才發現,她過去也不曾使用過的那個古老壁爐此刻竟燃燒著溫暖的火苗,橙色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屋子,使得整個屋子溫馨而舒適。

呃,他呢?

她終於注意到屋內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她掀開被子下床,眸光仔細尋找著他的身影。

驀地,在公寓狹小的陽台上,她看見了他。

此刻的他,手裏點燃著一根煙,煙星因為他優雅的彈指而散落在空中。

也就隻有他,即使在抽煙的時刻依舊如此充滿魅惑。

不過,這似乎是她記憶中第一次看到他抽煙……

幽幽的煙圈環繞,他挺拔的背影隱隱透出寂寥與落寞,更多的卻是平日少見的沉重。

他怎麼了?看起來心事重重,這個世界上還有他不能解決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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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她幾乎沒有睡覺,因為看著他整整站了一夜。

翌日清早,她在浴室梳洗,隱隱聽見他在聽內接到一通電話。

“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接下去的三個月,我都不希望聽見和公事有關的任何事。”他威儀地命令出聲,而後結束通話。

她簡單地梳洗完畢後,走出浴室,瞥見他凜然的身體立於廳中,她認真道,“如果有要緊的公事,你可以先回h市,我會自己回洛杉磯的!”

他轉過身,眸光幽然地看著她。

好似……害怕她會突然消失一般,他灼灼地盯著她。

她被他聚焦的眸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憶起昨夜他在走廊抽煙的畫麵,她試探性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他搖首。

“我感覺你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