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是你的解釋,如果做不到,從此以後就不要再來見我。”

說罷,黎淺墨徑直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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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書房,黎淺墨逸出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傭人喬歡的行蹤。

“少夫人呢?”他沉冷開口。

傭人躬身道,“少夫人在樓上休息呢!”

黎淺墨隨即邁向二樓。

然而,他搜尋了臥房與兒童房,卻沒有看見她的身影,他眼眸的瞳孔頓時一縮。

……

稍後,所有的傭人戰戰兢兢地站在別墅大廳,她們懼怕黎淺墨的威儀,竟連抬眸的勇氣都沒有。

“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人都看不住,我要你們做什麼?”黎淺墨咬牙切齒,冰冷逸出,“你們明天都可以不用來了!!”

這時候,一位保鏢模樣的人著急地來到黎淺墨身旁,恭敬稟告,“總裁,在花園整理花叢的園丁看見了少夫人離開了別墅。”

“該死的!!”

下一秒,黎淺墨已然衝出了別墅。

昂貴的跑車疾馳在h市縱橫交錯的道路上。

他哪裏沒有到處去尋找,而是徑直將車駛入“海世盛園。”

遠遠地,一抹纖瘦單薄的身影直愣愣地站在一個墓前。

黎淺墨走下車,冬日的冷風如刀口般肆虐地劃過黎淺墨的臉龐。

黎淺墨安靜地看著她,她孤零零地站在母親的墓前,沒有流下任何的眼淚。

他走近才聽見她與母親的對話。

她的聲音沒有一絲委屈和酸澀,而是以輕鬆愜意的語氣道,“媽咪,其實……這輩子擁有了他與奧斯卡,我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我並不是害怕死,我隻是害怕他們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我真舍不得離開他們……”

“喬歡!!”一道低沉的呼喚自她的身後傳來。

她猛然轉身,臉龐仍舊殘留著一絲苦澀。

他幾乎是立即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褪下,周到地罩在她的身上。“天氣這麼冷,你怎麼就不知道多穿點?”

溫暖自他的衣服傳遞,她淡淡一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他徑直執起她冰冷的雙手,輕輕搓揉,“你的心思什麼時候隱瞞過我?”

她的手漸漸有了溫度,心底一暖,她突然伸手抱住他,靠在他結實的胸膛,眷戀地逸出,“如果我不再出現在你的世界,你偶爾的時候會想起我嗎?”

“傻瓜……”他寵溺的責備嗓音自她的頭頂傳來,“我們會一直走下去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如果不是抱著他,此刻的她已經無力支撐住自己的身軀。

他輕柔地拍打她的脊背,“沒事的……有我在,一切都會過去的。”

“恩。”她隻能胡亂點頭,哪怕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他沙啞道,“你做手術的時候,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她猛然自他的懷中抬眸,“你要我動手術?”

他扶著她的身身體,在她的額前輕吻了一下,“當然,手術才後才能夠完全康複……”

“可是……”

他知道她的顧慮,立即打斷,“沒有可是……手術一定會成功,你會健康地回到我身邊。”

六神無主的時候,她更願意選擇依靠他。“我相信你……一切都聽你的。”

他揚起一抹笑意,疼惜道,“這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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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洛杉磯。

一棟古典中式的建築錯落在洛杉磯最為富庶的地段,顯得格外顯眼。

別墅內,主人正以中國最為傳統的斟茶款待客人。

阮征將斟好的一杯茶遞予彼得,上了年紀的沉啞語調逸出,“彼得,我們是二十多年的好友了……轉眼間,你我都已經老了……”

“老朋友,我最喜歡的還是你給我斟的茶……”彼得拿起茶杯輕輕嗅了一口,似乎極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