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盛元轉過頭,此刻已經不似剛才的吊兒郎當,嚴肅正色道,“我想我應該沒有認錯。”
轉瞬之間,賀瑾言的臉上已經恢複無痕。“超市在哪裏?”
遲盛元道,“距離這裏四十公裏。”這也是遲盛元要賀瑾言親自來一趟法國的原因。
“明天出發。”
“ok!”
遲盛元隨即把視頻關閉,跟賀瑾言舉了一下杯,“正事說完跟你說說私事……你贏了,兩瓶76年的索菲塔珍藏版,跟你換上次被你要回去的那兩瓶初箱酒,虧的自然是我,但沒辦法,我正在追的女人隻愛喝你酒莊生產的酒,我希望拿這兩瓶來討好她……”
……
深夜十一點,賀瑾言回到莊園的別墅。
已經在管家那裏得知溫芊去了葡萄園子,賀瑾言便直接過去了。
這是很難讓人忘記的一幕——
偌大的葡萄園,無數的螢火蟲徜徉,溫芊站在葡萄園中間,沉醉在這滿天螢火蟲裏。
她穿著淡雅的淺藍色長裙,夜晚的風將她裙擺吹動,令她不得不提著裙擺,風揚起她的發,讓她看起來就像童話裏的公主一樣的端莊秀美。
賀瑾言深凝著這一幕,心頭的某根未被人觸碰過的弦,輕輕地撼動了一下。
溫芊先是看到管家,然後看到了管家身後的賀瑾言,身子轉了過來,麵對著賀瑾言,臉上洋溢的微笑有些不自然地收了起來。
賀瑾言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心會被人觸動,而且,都是同一個人。
他所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她是佼者,但絕非最優秀的,但第一眼見到她,他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感覺。
溫芊緩緩地朝他走了過來,周圍的螢火蟲好像都喜歡跟著美的事物,隨她而來,圍繞在她的身邊。
她帶著一絲歉意道,“我為晚上質問你的不好語氣跟你道歉。”
他沒有回答她,想起了她晚上的淚水。
他雖然背著她,但他知道,她哭了。
即便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的那個晚上,那麼的難受,他看到眼淚都已經在她的眼眶裏打轉,她都沒有允許眼淚流下來。
但今晚,他背對著她,隱約還能夠聽到她隱忍的啜泣聲。
她見他沒有反應,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句,“你會生我的氣嗎?”
他望著她精致小巧的瓜子臉,眸色深奧,“不會。”
她聽聞鬆了口氣。
他突然緩聲說出口,“忘記洛寧誠,跟我在一起,我給不了你婚姻,但我可以給你一輩子的幸福。”
她聽聞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顯然沒有料到他會跟她說這樣的話,整張臉甚至都有些蒼白,說,“這樣的幸福我不要。”
然後,兩人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
晚上,溫芊洗完澡,穿著白色睡袍出來,看到賀瑾言執著一杯威士忌,正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喝著。
威士忌是烈性酒,通常人有煩心的事時候,才會想用威士忌來灌喉,因為威士忌滑過喉嚨的那股狠勁,往往能夠讓人有種釋放的感覺。
溫芊想起了她剛才對他的拒絕。
不過,她並不認為賀瑾言是因為她說的話而心境沉鬱。
不想管這麼多,頭發已經擦得差不多,她準備把毛巾放回浴室去。
誰料,賀瑾言出聲喚住了她,“你有想過工作嗎?”
溫芊剛轉過身,背對著他,身子定在了原地。
賀瑾言扭過頭,平靜地睇著她,“‘起鑫’主營的是地產,而你在大學期間學的是金融管理而非地產實業。”這說明,溫芊並不喜歡溫家的事業,她對金融業更感興趣。
溫芊回答,“我的確準備畢業後就從事金融方麵的工作的。”
賀瑾言道,“‘嘉臨’一直缺少這方麵的人才。”
“嘉臨”集團,當世金融行業的最強者,溫芊在大學期間就已經聽到她很多的同學說將來希望能夠進嘉臨,而她在認識賀瑾言之前也是如此。
為此,溫芊轉過了身。
“你願意聘用我?”溫芊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