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一直以為,她會把她自己的第一次交給她的丈夫也就是她心愛的男人,隻跟自己的丈夫做那樣的事……
現在,她卻把自己交給了一個魔鬼。
她真的很無助……
跟一個不愛她且她不愛的人維持這樣的關係,她從一開始就感覺那樣的肮髒和齷蹉,但之前她能夠以天天來說服自己,而現在……她覺得自己十分的低賤。
隻要想到賀瑾言那樣狡猾奸詐的男人,在未來三年將肆意的控製她的身體和自由,她就恨不得想要殺了她自己……
她不明白老天為什麼要讓她在遭遇洛寧誠那樣深的傷害之後,還讓她遭遇這樣的傷害?
她真的以為老天是公平的……
.......
從諾爾回來的車上,遲盛元一直想找機會再跟賀瑾言問清楚他和溫芊的事。
但一路上,賀瑾言都在閉目養神。
眼見馬上就要回到酒莊,遲盛元終於忍不住開口,“雖然今天撲了個空,但你大哥這兩天肯定會還會回公寓的,加上我的人盯得很緊,我相信你這次一定能夠見到你大哥……隻是,你恐怕還要跟溫妹妹在法國多住些時日了。”是的,遲盛元在以迂回的方式引入賀瑾言和溫芊之間的話題。
然而,遲盛元沒有想到,他還沒來得及把話題再引入,閉著眼的賀瑾言已開口,“她是溫振遠和慕茵的女兒。”
遲盛元愣了一下,難以置信賀瑾言居然把他的心思看穿了,但他來不及把對賀瑾言的佩服說出口,便又愣了一下,“什麼?溫芊她是溫振遠和慕茵的女兒?”
麵對遲盛元的驚訝,賀瑾言沒有再開口。
遲盛元雙目瞠圓,久久都處在呆滯的狀態。
展帆在前麵開車,看到遲盛元的震驚,他開口說,“遲先生您沒有看出來嗎?溫芊小姐和溫雅小姐長得有幾分的相似。”
遲盛元從怔愕中回神,“我當然有看出她們相似,但我以為這隻是你老板和你老板的大哥口味相似,卻沒想到,溫芊竟是溫振遠和慕茵的女兒,溫雅的妹妹。”
展帆沒有再說。
遲盛元隨即無法置信地看著賀瑾言,“所以,你不是對溫芊有興趣,你是……”遲盛元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麵對遲盛元的指控,賀瑾言並沒有出聲回應。
遲盛元則一直在震驚的狀態裏,直到車子駛入酒莊,在賀瑾言下車的時候,他才上前攔截住賀瑾言,說,“看溫芊今天的反應,看來她是知道她父母和你之間的仇怨了?”
賀瑾言漆黑的眸子,眸色平靜,看著遲盛元,淡啟薄唇,“我母親的死,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導致的人,都要付出代價,不是嗎?”
遲盛元略急道,“可是這是你跟溫芊父母之間的仇怨,跟溫芊無關啊!你如果把對她父母的報複放在她的身上,她不是太無辜嗎?而且我看得出來,溫芊是個很善良的女孩。”
賀瑾言點了下頭,“的確,我應該恩怨分明。”
遲盛元臉上露出琢磨不透的神情,問,“那你現在把溫芊留在身邊的意思是?”
賀瑾言幽深的黑眸在此刻掠過一絲冷鷙,他淡淡地道,“我給了她兩條路選,她可以全身而退……但她選擇了保全她的父母。”
遲盛元過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但當他想要跟賀瑾言再說什麼的時候,賀瑾言已徑直邁開了步伐,走向了別墅。
……
賀瑾言回到房間。
在房間的床上,他看到了正拿著一本書在看的溫芊。
管家剛剛告訴他,溫芊今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也沒有下過樓。
賀瑾言把西裝和領帶脫下放在沙發上後,向床走了過去。
溫芊自然已經看到賀瑾言,但她對賀瑾言的出現視若無睹,繼續翻閱著手裏的那本書。
賀瑾言走到床頭櫃前,拿起了電話。“奧倫,你讓人送一份晚餐過來。”
奧倫正是管家的名字。
在吩咐完管家後,賀瑾言在床邊坐了下來。
溫芊很認真的看著書,完全當賀瑾言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