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賀瑾言為了找到鄒禹楓,而利用他對溫家的仇恨逼迫你留在他身邊三年,但我有辦法,能夠讓你在這一次跟你的父母一起離開s市,而且,賀瑾言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找到你。”這一刻,賀江遠堅定而認真地回答溫芊。

聽到賀江遠所說的,溫芊盈滿淚液的雙眸倏地錚亮,暫忘悲楚,疑惑地道,“你剛才說什麼?什麼賀瑾言為了找鄒禹楓而利用仇恨留我在他身邊三年?”

賀江遠愣了一下,須臾,從溫芊錯愕的目光裏已會晤,但,他已經來不及改口。

溫芊亦敏銳地從賀江遠此刻的神色中看出些許端倪,她拭去眼角和臉上的淚痕,正色地賀江遠道,“請你說清楚。”

賀江遠沉默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開口,“我不知道你和鄒禹楓有什麼聯係,但我知道,賀瑾言把你留在身邊,是為了引出鄒禹楓。”

溫芊頓時擰眉,“我根本就不知道鄒禹楓這個人是誰,賀瑾言怎麼可能通過我來引出他呢?”

賀江遠平靜地道,“我應該不會搞錯,因為這件事我是通過賀瑾言信任的人問來的……而我相信,你和鄒禹楓的聯係,賀瑾言也不可能搞錯。”

溫芊搖頭,對賀江遠的話感到莫名其妙,但沒過幾秒,她整個人突然怔住。

鄒禹楓?

“風”?

難道是他?

溫芊倏地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著賀江遠。

賀江遠認真地注視著溫芊臉上的變化,“看來,賀瑾言沒有弄錯,你的確和鄒禹楓有聯係。”

溫芊震驚的麵容漸漸變得蒼白,她沉浸在思緒中,呐呐地道,“可是不可能啊,’風’他隻是我在美國讀大學期間認識的一個朋友,他怎麼會是……”

“事實,往往總讓人始料未及。”賀江遠沉靜地道。

溫芊回過神,卻仍舊無法置信。

賀江遠接著道,“否則,你以為賀瑾言為什麼要把你留在他身邊三年?”

為什麼?

這個問題她最近也反複在想,但昨天當她以為自己已經找到答案的時候,賀瑾言在昨晚又給了她重重的一擊。

現在她的腦子非常迷惘……

隻知道,她原本得出的答案是她想太多了,但如果她想的答案是不存在的,那賀瑾言就是另有所圖。

想到這裏,溫芊道,“就算我跟你們認為的那個鄒禹楓有聯係,他也沒有必要把我留在他身邊三年啊?他隻要在之前拿我父母要挾我,我會把我所知道的所有有關’風’的事告訴他。”

賀江遠皺起眉,“你這樣聰明,難道想不明白嗎?”

她的確不明白。

“賀瑾言從你口中逼問出鄒禹楓的消息能如何?他要的是鄒禹楓的露麵,而你能夠告訴他,鄒禹楓的確切行蹤嗎?”

“我……”溫芊呆了一秒。她又怎麼會知道鄒禹楓的行蹤?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一直跟她有聯絡的“風”就是鄒禹楓。

賀江遠沉冷地眯起眼,“很顯然,賀瑾言也沒有辦法從鄒禹楓跟你的聯絡中追蹤到鄒禹楓的行蹤,所以他隻有將你留在他的身邊……一方麵他可以更好的洞悉你和鄒禹楓的聯係,另一方麵,你日後或許可以成為賀瑾言對付鄒禹楓的籌碼。”

對於賀江遠的最後一句話,溫芊起先並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她的臉色驟然比剛才更加蒼白,怔怔地瞪著賀江遠,“你是說……”

賀江遠直接接過了溫芊的話,逼著溫芊直麵。“是的,鄒禹楓一直都消失匿跡,卻獨獨跟你聯係,這足以說明你在他心底是不一般的……所以,賀瑾言隻要不打草驚蛇,在一直都沒法追蹤到鄒禹楓的行蹤之後,他可以孤注一擲在你的身上,以你來對付鄒禹楓。”

“對付?”溫芊出聲,腦子裏一片的空白。

“小芊,請你相信我,賀瑾言的內心是扭曲的,他為了找出殺害他母親的凶手,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就像他為了引我現身一樣,故意對外散布溫雅的病情加重的情況,讓我不得已想出‘調虎離山’的辦法,但賀瑾言是那樣狡詐的人,他故意帶著你去法國散心,讓我誤以為他已經堅信我人在法國諾爾,故此,我卸下了防備去h市看溫雅……誰料到,我在h市的出現,恰恰正中了賀瑾言的下懷,也暴露了我自己的行蹤,終究被逼著跟他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