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江遠看到了從賀瑾言背影上散發的孤寂和落寞,幽幽地道,“我知道你跟詩語並沒有結婚,你跟詩語的恩愛,不過是你逼著自己去忘掉小芊……實際上,你依然在意小芊。”
賀瑾言靜在原地很久之後,邁開了步伐。
賀江遠錯愕地看著賀瑾言離開,情急之下,在賀瑾言即將跨出書房門檻的時候,他喊出,“小芊是因為我的錯誤引導,所以對你有諸多的不解和誤會,但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她是誤會了你……她現在一個人呆在法國,很可憐。”
賀瑾言偉岸的身影再一次停駐。
賀江遠緩緩地走到了賀瑾言麵前,“雖然小芊沒說什麼,但我知道,她現在很失落、很難受,她渴求跟你解除誤會,因為她依然在乎你。”
賀瑾言幽深的眸子直直地注視著賀江遠。
賀江遠看到了賀瑾言眼底的那絲不可置信,忙不迭吐出,“我說的是真的……如果小芊真的對你沒有感覺的話,她也不會讚同我和她姐姐來找你,最重要的是,她親口跟溫雅坦誠,她還愛著你。”
賀瑾言波瀾不興的黑眸,此刻閃爍著一絲絲的湧動。
賀江遠注視著賀瑾言這產生動容的目光,語重心長地勸說,“嘉言,小芊是誤會了你和詩語已經結婚了,所以沒有勇氣跟你打一通電話……如果你還在乎小芊的話,就現在飛去裏昂,我保證小芊正在那裏等你。”
賀瑾言神思飄遠,久久地杵在了原地。
賀江遠最後對賀瑾言說,“如果你認為這樣會對不起詩語的話,就由我來做這個‘壞人’,跟詩語說清楚你和小芊之間的感情……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即馬上飛去裏昂,小芊她……需要你!”
.......
滿天的繁星,溫雅從來沒有覺得夜晚是這樣的美。
賀江遠洗完澡,看到屹立在陽台上的妻子,步伐悄悄地走了過去,而後從背後抱住了妻子。
聞到丈夫身上沐浴後的好聞香味,溫雅扭過頭,滿足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調侃道,“賀先生,需要我提醒你住隔壁的小嵐隻要拉開窗簾就能看到我們這陽台的動靜嗎?”
賀江遠埋在溫雅細致的頸項裏,呼吸灼熱,沙啞道,“看見就看見了,難道她還會控訴大哥大嫂在陽台上激情難耐?”
聽到賀江遠這露骨的表達,向來就皮薄的溫雅立即就紅了臉,羞赧地推拒著丈夫埋在自己頸項裏的的頭顱,“先別鬧,我有正經事跟你說。”
賀江遠本來不情不願,聽到溫雅這樣說,他立即就從溫雅的頸子裏抬起了頭,眸色灼灼起來,“先別鬧?你的意思是……等會兒可以鬧?”
溫雅聽賀江遠這樣說,頓時就臉紅到了耳根子,忍不住輕輕捶打了自己丈夫的胸膛一下,小聲抱怨,“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賀江遠把溫雅的雙手從自己的胸膛上拿了開來,將溫雅用盡自己的懷裏,在她耳邊道,“我是個正常的男性,為了忠誠於我的妻子,我守身如玉了這麼多年,你知道我隱忍得有多辛苦嗎?”
溫雅整個臉頰都已經霞紅,靠在賀江遠的懷裏,羞澀道,“我知道,所以今晚,我已經打算好……隻是,這個時候我有別的事要跟你談。”
“非要在這個時候嗎?”賀江遠整張年輕的臉龐都皺了起來。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麼渴求將她抱到床上去……
溫雅點了下頭,“你還沒有跟我說你早上的時候跟嘉言談得如何了。”是的,為了讓江遠和嘉言能夠好好談,她整整支開了詩語一天,當然,她和詩語作為許久未見的朋友,也的確有很多的話說。
賀江遠疼惜地摟住溫雅的肩膀,讓自己的臉頰緊緊地挨著溫雅絲滑的秀發,“我覺得不會有多大問題。”
“你的意思是?”因為有些激動,溫雅從賀江遠的肩膀上把頭抬了起來,雙眸泛著光看著賀江遠,“嘉言會去找小芊?”
賀江遠點了下頭,“嘉言對我的態度雖然冷漠,但我提到小芊的時候,嘉言的心就軟了下來。”
溫雅忍不住欣喜,“所以,嘉言還是在乎小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