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公司那四小隻在她進辦公室的時候肯定會擁到她身邊,今日卻不見那四小隻的身影,整個辦公樓層的氣氛更是詭異的清冷。

溫芊隨即找來其他同事一問。

她這才從其他同事口中得知,今天早上她的四名組員都接到了公司的裁員合同,而現在那四名組員已經去六樓找何經理了。

溫芊不明白公司怎麼會突然對她的四名組員下達裁員通知,她隨即也乘電梯去了六樓。

還沒有走進總經理的辦公室,她就聽到辦公室裏傳來了嚶嚶的啜泣聲。

溫芊眉心一皺,伸手輕輕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待聽到何經理的應答後,溫芊這才走進經理辦公室。

果然,剛才她聽到的那些啜泣聲來自平常活潑開朗的那四名組員,她們此刻看到她來,全都一副委屈的樣子。

溫芊輕扶了下安寧的肩膀,以示撫慰,隨即走到何經理的麵前,尊敬地問,“何經理,為什麼公司會有這突然裁員的通知?以我看來,我的組員們個個在工作上都很努力,他們創造的業績何經理您也是有目共睹的。”

安寧哽咽地道,“組長,不關何經理的事……”

“是啊,組長,連何經理自己都……都要被公司裁掉了。”

聽到林琦所說的,溫芊有些不敢置信,愣愣地看向何經理,“怎麼會……”

何經理歎了一聲,從辦公椅上起身,正色地對溫芊道,“我對公司這樣的決定也無法理解,但公司已經按照違約合同給予我們補償,我們就算不願意走,也沒有辦法。”

“怎麼辦?我不想離開公司,我還想著等組長升職後,我就去競爭組長的位置呢……”安寧悲愴得痛哭。

“我也舍不得公司,我已經在這裏工作了六年,我好喜歡這裏……”

何經理收拾著桌麵上自己的東西,頹然地道,“沒我再過幾年就可以退休了,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竟會被公司裁員,真是丟盡了老臉……”

……

看著自己的四名組員在外麵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溫芊一個人靜坐在辦公室內。

昨天賀嵐才來警告過她快收拾東西離開,今天跟她相處融洽的組員和上司卻被裁員……

雖然不是直接對她的傷害,但很明顯,是衝著她來的,不然不會她身邊所有要好的同事都出事了,唯獨她沒有事。

毋庸置疑,是賀瑾言在幕後搗的鬼。

他果然將兩年前對她的警告付諸了行動。

一番思考過後,她走出了辦公室。

她告訴自己的組員不需要離開,讓她們在辦公室裏等她,便在組員們錯愕的目光中,離開了公司。

在跨出公司大門的時候,她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她的電話是打給本地的一家媒體的,因為初入“優斯特”的時候她做過公司的公關,所以跟這家媒體有些交道。

從這家媒體那裏,她得知了賀瑾言在本地所下榻的酒店。

於是,她打車,直接就來到了這家酒店。

與其坐著等人宰割,不如讓主動權在自己這裏。

很清楚她不可能通過酒店的前台小姐得知賀瑾言所下榻的房間,溫芊直接給展帆打了電話。

是的,時隔兩年,她還記得他身邊人的電話。

展帆接到她電話的時候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錯愕,她以為展帆是因為跟隨賀瑾言身邊多年,早就練就了對任何事都沉著冷靜的性格,卻不想,展帆之所以不意外,是因為賀瑾言早就知道她會來。

“溫小姐,六十六樓的總統套房,賀總已經在等您。”

在電話裏,展帆對她這樣說。

她當下有些驚住,她什麼都不怕,但獨獨就怕這種被他掌控在手裏的感覺。

……

乘坐電梯直上六十六樓時,她的臉色始終是微微泛白的,電梯門打開時發出了“叮”的一聲,竟也讓她的心震了一下。

她這才知道,原來她對他並沒有她想象的那般無所畏懼。

展帆就站在套房門口,見到她來,展帆默默退出了酒店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