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話音剛落,房門已被人從裏麵打開。

很顯然,三人在外麵的談話,已經吵到了在房間裏麵睡覺的溫芊。

賀瑾言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秦管家和展帆隨即識相地退了下去,隻有溫雅不怕死地往房間裏麵看了一眼,溫芊在床上熟睡的模樣讓溫雅忍不住調侃,“小芊肯定是累了吧……”她們下飛機到現在約有五六個小時,兩人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在海灘上聊天說話呢?

賀瑾言麵對溫雅並沒有什麼熱絡的表情,淡漠地道,“瑞斯已經睡了?”

兩年以前的賀瑾言或許還會在人前秉持客氣,現在的賀瑾言卻已經不需要再這樣做。

溫雅點點頭,“剛剛鬧著要找你,我哄了他幾句,吃了些東西,就睡了。”

賀瑾言沒有一句感謝的話,“不要再在這裏聊天,小芊比較淺眠,我想好好睡一晚。”

溫雅很是無辜,“人家是來這裏關心你和小芊的好不好,你居然還認為我是在這裏打擾你和小芊?”義憤填膺,沒好氣道,“賀瑾言,你這人過河拆橋是不是太快了點,要知道,是我幫你把小芊‘騙’來s市的……”

賀瑾言已徑直把房門關閉。

溫雅,“……”麵對著已經緊閉的房門,溫雅在門外咕噥,“真是忘恩負義的家夥……你小心我讓小芊不嫁給你。”

.......

清早,賀氏別墅的書房內。

賀瑾言坐在辦公桌後,對於展帆所提及的,他皺起了眉,“你確定?”

展帆點點頭,“屬下查得很清楚。”

賀瑾言背靠著真皮座椅,俊容沉肅。

展帆見賀瑾言沒有表態,躬著首,小聲地問,“賀總,這件事是否要讓賀先生知悉?”展帆所提的“賀先生”是指賀江遠。

賀瑾言陷入兀自的思緒,清冷道,“他的個性容易衝動……這件事暫時不要讓他知道。”

展帆謹遵吩咐,點了下頭。

一陣靜默過後,賀瑾言開口,“直到現在還沒有鄒成毅的消息嗎?”

展帆把頭勾了下去,“是屬下辦事不力。”

“這也不能怪你……鄒成毅能比鄒禹楓更隱藏得無蹤無影,足以說明他的心思詭譎。”當年,身為鄒禹楓舅舅的鄒成毅命人將鄒禹楓從賀家接走,而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看過鄒成毅,就連鄒成毅這個名字,也是曾經聽鄒禹楓的母親鄒歡提起的。

盡管自己的老板沒有準備,展帆依舊為自己這幾年的辦事不力而內疚,“屬下一定會將鄒成毅找出來的。”

沒有人知道,其實比起揪出鄒禹楓,賀瑾言更想要揪出的是鄒成毅。

要知道,當年他和鄒禹楓都還很小,若不是鄒成毅的幫忙,當年才五、六歲的鄒禹楓怎麼可能將他的母親置入死地?

所以,這些年,沒有人知道,他努力揪出鄒禹楓,其實想要揪出的是鄒成毅。

當然,鄒禹楓心底也有對他的厭恨,因為鄒禹楓的母親是死在他母親的手裏,所以,他們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弟,注定反目成仇。

賀瑾言眉心深鎖,倏地道,“我認為你可以把你查到的,跟鄒成毅聯係在一起。”

展帆先是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微微一怔,“賀總您是說……”

賀瑾言調整了一下坐姿,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展帆,“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如果這是事實,很多事情也就能夠得到解釋,他為什麼能夠狠心傷害天天,這也能夠得到合理的解釋。”

“可是,這……”展帆無法置信,這若是事實,實在太讓他相信。

“在一切未調查清楚之前,這件事不要透露出任何的風聲,那個人和鄒禹楓那裏更不要打草驚蛇。”賀瑾言淡聲吩咐。

展帆點頭。

賀瑾言從辦公椅上起身,徑直離開了書房。

……

回到房間,看到床上的人兒已經起床,房間裏卻無她的倩影,賀瑾言皺起了眉。

剛要離開`房間找秦管家來詢問,卻聽到了浴室裏傳來了隱約的水聲。

他這才知道,她在浴室裏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