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會讓嘉言冒這個險。”賀婉姝堅持道。
賀天齊提醒,“如果婉姝你堅持要將溫芊趕出賀家,我認為最終無法再踏入賀家的會是你。”
“我不在乎,隻要能讓那個女人遠離嘉言,就算嘉言怨我,我也在所不惜。”賀婉姝堅定道。
“其實溫芊怎麼說也是瑞斯的母親,如果她和嘉言能夠在一起,這對於瑞斯來說也是一個好的結果……”賀天齊又道。
賀婉姝依然搖頭,“瑞斯不需要這樣的母親……你難道忘記了,當初溫芊事跡敗露後連瑞斯都可以不要!”
“那隻是溫芊和嘉言之間有誤會……”
“誰知道是不是誤會呢?”賀婉姝鄙夷地道,“也許由始至終,溫芊都是鄒成毅對付嘉言的一顆棋子。”
賀天齊歎一聲,“但你如果繼續這樣對待溫芊,我恐怕……”
“我讚成賀伯伯說的。”
賀婉姝還來不及回應自己的堂哥,談話裏就插入了一道聲音。
這聲音來自梁詩語。
“是詩語啊,進來坐。”賀天齊客氣地招徠梁詩語。
梁詩語隨即走進住所,在賀婉姝身邊坐了下來,柔聲道,“婉姝阿姨,我覺得賀伯伯說得對,您應該保持緘默,不去幹預嘉言和溫芊的感情。”
賀婉姝皺起眉,不悅道,“難道連你也覺得溫芊值得信任?”
梁詩語微微一笑,“我不是覺得溫芊值得信任,我是信任嘉言的眼光。”
賀婉姝嗤一聲,“他如果真有眼光,就不會放棄你而娶溫芊了。”
賀天齊連忙提醒,“婉姝,這樣的話在孩子麵前就不要再說了……現在一切都已經成定局。”
賀婉姝這才止住了口。
梁詩語靦腆地笑著,“婉姝阿姨就算不相信溫芊,也應該相信嘉言……你想想看,溫芊曾經那樣毫無破綻地回到嘉言身邊,卻還是沒能設計到嘉言,所以,溫芊就算有心計,你覺得她是嘉言的對手嗎?”
“人總有疏忽的時候,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枕邊人。”賀婉姝道。
梁詩語道,“我認為嘉言不會有疏忽,如果他是個會疏忽的人,鄒成毅這麼多年想要置嘉言於死地,恐怕早就成功了。”
賀婉姝因為梁詩語的話而沉默了下來。
梁詩語乘勢又道,“婉姝阿姨索性順著嘉言的心意,把溫芊當侄媳婦看待,這樣不禁能夠修好跟嘉言的關係,也能夠讓阿姨有更多的時間能夠看清楚溫芊……你想想看,你一直這樣堂而皇之對付溫芊,溫芊就算有壞心,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使壞了,你不如再耐心些,假如溫芊真的有壞心,她遲早也是會露出馬腳的。”
賀婉姝點了下頭,“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賀天齊跟著附和,“是啊,婉姝,你就算不信任溫芊,也要給她露出馬腳的機會啊……”
賀婉姝思索了片刻,最後道,“也罷,既然你們都覺得溫芊值得信任,我就姑且相信她……但我的眼睛會一直盯著她,隻要她有風吹草動,我一定不會饒過她。”
梁詩語和賀天齊這才鬆了口氣。
.......
車廂裏,賀瑾言一身墨色西裝,坐在車的後座,閑適地依靠著椅背,正接著s市秘書打來的電話。
他呆在加州的這期間,他的秘書每個星期都會跟他彙報一次“嘉臨”的營運。
秘書的彙報還沒有結束,賀瑾言的一名保鏢就已經從車右側的酒店裏走了出來。
看見賀瑾言在打電話,保鏢隨即默默地等在車旁。
賀瑾言的餘光早已經注意到這名保鏢,但因為保鏢從酒店裏出來的時候並不緊急,賀瑾言便繼續對電話裏的秘書將“嘉臨”的事情交代完。
直到跟秘書結束通話,賀瑾言才轉頭看了車窗外的保鏢一眼。
司機見狀連忙將黑色的車窗搖下。
保鏢不敢抬頭看賀瑾言,躬著頭道,“賀總,鄒禹楓的人已經被我們解決了……小姐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但因為受驚,展秘書擔心小姐有事,已經親自送小姐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