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燃一時間也不想將遊戲結束得過快,他一次又一次的揮動血劍發出劍氣,甚至還趁著血氣長河沒有恢複的間隔裏主動出擊。
七種光色近似相同的血氣狠狠圍攻著中間集中的血氣,這不僅是一場血氣操縱者的比拚,也是血氣領域之間的慘烈廝殺。
一段時間後,被血氣領域籠罩的那片空間漸漸褪去一層色彩,那裏已經不複最初的猙獰。
雖說是徐燃故意沒有停下這場戰鬥,但不停的重複一件枯燥的事情實在讓人感到無趣。
在經過徐燃也數不清的劍氣與血氣長河的碰撞後,他忽然覺得沒什麼意思,一無所獲的他決定結束鬧劇。
徐燃手中的血劍驟然光芒萬丈,將附近破落的地板與損壞石柱,以及淩空懸起的木梁都映照的紅光遍布,最終鍍上一層光影倬倬的紅。
徐燃重力揮出一記劍波幾乎將迎麵而來的血氣長河打成溢散的煙霧,他右臂上流淌而下的血氣像是山石間極速掠過的清泉。
徐燃開始蓄力血氣,他握住的血劍還在不斷延展,原本就比較闊卓的劍身似乎生長到了可以比擬半邊石柱的寬度。
幸好徐燃事先就已經抬起手臂,不然以劍身此時的長度絕對會深深插入地板裏。畢竟這把血劍的長度或許超出廳內石柱的高度,其實他完全可以先讓重甲兵士們先跑一會。
重甲兵士們原本平靜的麵容忽然褪色,他們第一次看到如此巨大的血劍,而且血劍內蘊藏的不俗威勢潛入風中悄然的散開,那種無聲的壓迫感驅使著他們後撤出幾步。
徐燃此刻還沒有蓄力完成,自從拿到黑劍後,他也是第一次蓄力將黑劍延伸的劍身塑型。即便是上次在地下市場裏動用五境的力量也沒有特意強化劍身與劍刃,隻是借助黑劍為載體,利用血氣的力量強行抹殺黑鷲而已。
這次隻是僅使用四境中期的力量就給黑劍塑型,也是徐燃經過無趣對決後的興致使然。他想瞧瞧黑劍在蓄力血氣後會有何不同。
“打斷他!”重甲兵士的頭目在一陣愕然中醒悟,他陰沉著臉率先發起進攻。
重甲兵士的頭目朝著徐燃連著重力揮出幾道劍氣後,他舉起劍朝著徐燃奔來。其他的重甲兵士也跟隨著頭目全力揮動血氣劍波。
徐燃看著奔襲過來的劍氣波陣,他掃了一眼手裏的長劍,“希望除了大小,你還能有些其它不同吧。”
徐燃在輕語一聲後猛然揮出半月弧度的蓄力劍波,這道劍波極為寬闊它所掠過的地方隨後揚起漫天灰屑。血氣席卷過後的殘存晶石地板被徹底的掃除幹淨,露出褐色的沙土。
劍波與劍波的相遇似乎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就像是一波被風卷動的沙石正匍匐前進的時候,被狂風掀起的沙暴無意間吞沒,而它僅有的無力嗚咽聲也被盡然吞噬。
橫掃一切的劍波繼續狂湧,它宛如雨季裏遮天蔽日的陰雲,籠罩住連同頭目在內的四名重甲兵士,重甲兵士的頭目怒吼一聲“築陣!”
另外的三名重甲兵士隨即停住腳步,將劍放下左手橫在身前,他們的左手手腕處在出冒出一陣耀眼血光後,就有一枚銀色的光盾出現。
光盾看起來稍顯稀薄,對比寬刃厚重的劍波估計並不能完全擋住劍波的後續的餘威。
重甲兵士們必須正麵強行抵擋住劍波,因為他們的職責就是守護這座樓和這座樓裏的一切,他們身後的陳設和牆壁自然也在範圍內。
重甲兵士頭目的餘光瞥見徐燃背後襲來的數道劍波,他灰色的臉隱約露出一絲笑容。
他此時的想法就是竭力擋下眼前的劍波,如果抵擋不住,那幾道偷襲的劍波能夠重傷麵前的狂徒也好,至少能給己身的職責一個交代。
劍波以風雷之勢攜裹著沙塵土塊的來到他的眼前,他透過一縷清明席卷的沙霧好像瞅見徐燃悄然勾起的嘴角,接著就是劍波猛然轟擊在手持的銀色光盾上。
徐燃知曉近在身後的劍波,他好像已經看見身後的重甲兵士們露出得逞的笑容。所以他決定在對方心中亮起希望的微芒時,再用隨手拂過的小風熄滅掉這股希望的火光。
劍波已然近在咫尺,帶動的風已然在吹打徐燃的發絲,他持劍霍然轉身劈砍出去一道劍波,幾道截然不同的血氣淩空炸響,殘存的餘威將身後的三名中重甲兵士全部轟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