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是晉城市最繁華的酒吧一條街,在這裏沒有黑夜與白晝之分。每當夜幕降臨,萬籟俱寂的時候,這個地方才開始一天之中最初的放縱。
徹夜不滅的霓虹,躁人鬧耳的舞曲,光線暴露的著裝,無不昭示這著荷爾蒙的張揚,和這座城的紙醉金迷。
而今天,在桃夭消費最高昂的夜宴酒吧裏,秦雲熙有些煩躁的坐在卡座裏麵,看著十來歲的小年輕在舞池中放肆的扭動腰身。
她不喜歡這種浮躁的氛圍,如果不是她未婚夫羅賓說,要在結婚之前最後放縱一次,她斷然不會走進這樣的場所,來給自己找罪受。
“來,我親愛的雲熙,這杯酒我敬你。敬我們即將攜手踏進愛情的墳墓!”
秦雲熙接過酒杯,晃了晃,看著羅賓喊道:“什麼叫做墳墓,你要是不想結就直說!”
“我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羅賓笑了笑,將手裏的白蘭地一飲而盡,然後俯身在秦雲熙的耳邊喊道:“快點喝吧,喝了陪我去跳舞。”
秦雲熙心裏是有點不情願的,但是看著未婚夫迫不及待的樣子,不忍掃了他的興致,便一口將半杯酒全部喝了下去。
“牛逼啊,老婆!”羅賓在一邊鼓了鼓掌,露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走,我們去跳舞。”
秦雲熙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羅賓扯進了舞池。
秦雲熙不怎麼會跳舞,也不喜歡這種毫無節奏的律動。在舞池晃悠了幾下,便覺得腦袋發昏,跟羅賓打了聲招呼,跑了出來。
然而讓秦雲熙意想不到的是,她的眩暈感,似乎並沒有因為從舞池離開而減輕一星半點。看來剛才不該喝那麼猛的,秦雲熙使勁兒晃了晃腦袋。
從衛生間出來之後,秦雲熙的感覺愈發的不好,不僅腦袋說不出的眩暈,身上還開始覺得燥熱。這時候羅賓走了過來一把拉住秦雲熙的胳膊:“你這是上頭了?”
“嗯!”
“那我送你回房間!”
羅賓將秦雲熙攔腰抱起,然後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跟著,便將女主送去了門牌號為1712的酒店套房。
羅賓進去的時候,房間裏麵正有人在浴室洗澡。羅賓將秦雲熙放在床上,冷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隨後又將一個微型攝像頭放在房間極為不起眼的一角,然後快步離開。
第二天一早,秦雲熙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旁人。她揉了揉因為宿醉劇痛的腦袋,坐了起來。
“嘶!”
坐起身的那一刻,秦雲熙感覺到全身像是被巨石碾過一般,疼痛異常。她捏了捏眉心,看著滿地狼藉,還有自己一身的紅痕,瞬間有些傻眼。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雲熙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瞬間像是炸開一般,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給羅賓打了一個電話,卻一直未能接通。沒辦法,隻得先去衛生間洗了一個澡。
當水淋在腦袋上的時候,前一夜瘋狂的畫麵從她的腦海輪番閃過。可秦雲熙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個男人的臉到底是什麼模樣。
自己是馬上要結婚的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秦雲熙狠狠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穿上衣服回了家。
然而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出了秦雲熙的想象。她原本以為昨夜的放肆是個意外,然而踏進家門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根本是狂風暴雨的開端。
“我說了,這婚必須退!你們家女兒這麼不知檢點,怎麼還好意思和我們家並結連理。我們羅家也是有頭臉的人物,怎麼可以任你們揉圓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