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誌成表麵上把話說的極為好聽。可心裏也在臭罵著沈朝庭:沒用的家夥,老子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都要多。你那點心思別以為老夫不知道。要不是你有點武功,我現在就可以直接把你殺了。沒用的東西,要不是有老子我,你頂多就是個亂臣賊子,現在倒好,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老子我的身上。正好有了宮主的那番承諾,你現在對老子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兩個人心懷鬼胎的想著,心裏都打著如意算盤。可臉上的笑容卻比什麼都要真。
楚風蹇離開大廳後,便去找紫月,向她打聽常樂樂的行蹤。聽紫月說常樂樂的眼睛已經敷上了他們宮中最好的藥材後,他心裏微微放鬆了些。
向紫月打聽了常樂樂的行蹤,他便隻身一人要去看常樂樂。半途中,路過無花宮的花園,看到花園裏開了許多花,他心血來潮,摘了一束鮮花便往常樂樂治病的地方去了。
水榭軒。常樂樂眼睛剛敷好藥,被要求安靜的坐在那裏。
鼻間突然嗅到一陣花香,她伸手去摸,摸到一雙手。
“是誰?”她皺眉。
“我。”楚風蹇輕飄飄的說著,把手中的那束花塞到常樂樂的懷裏,“送給你的。”除了莫新顏外,他還沒有給其他女人送過花呢。可就在剛才,他進來時,看在她瘦弱的身影孤零零的坐在那裏,那一刻他心裏湧起一種奇異的感覺,恨不得把這世間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的麵前。
常樂樂將那束花拿到鼻間,輕嗅了嗅,黛眉青青,麵如桃花含春。
楚風蹇忍不住伸手幫她理了理她散在額前的秀發,當然了,借著幫她理發的間隙,他寬厚的手掌“不經意”間的觸摸過她的柔嫩的臉頰。
“謝謝你!”常樂樂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楚風蹇卻是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我送花給你也是應該的。”
她這話的意思是他其他的女人他也會送咯?常樂樂嘴角邊的笑容一滯,再伸長鼻子嗅了嗅手中的那一束鮮花,突然就覺得那束鮮花不怎麼香了。
楚風蹇沒有覺察到她神情的變化,他幽暗的眸瞳看著剛給她整理好的秀發又落了下來。他嘴角輕撇,“我幫你梳頭吧?”
常樂樂訝然,“你會嗎?”
“把你話中的那個‘嗎’字去掉。”楚風蹇強調的說完話,便折身向水榭軒裏的侍女借了把木梳,對著銅鏡便給常樂樂梳頭了。
他的動作極為的溫柔,梳頭間時不時的往銅鏡裏張望,想要去注意常樂樂的眼神。常樂樂沉默了一會兒,帶著幾分開玩笑的口吻道,“你是皇帝,宮中女人那麼多,是不是經常幫你的妃嬪梳頭呢?”她問出這話時,語氣裏似乎還帶著極淡的酸氣。
楚風蹇看了銅鏡裏人一眼,此時正值午後,窗外有薄薄淺淺的日光照射進來。照在她的恬靜的臉上,暈染上一層美輪美奐的淡金色,這樣的她,雖然不是極美的。卻讓他的心微微一動。
他停住了梳頭,轉而走到她的麵前,忍不住伸手去觸摸她紅潤的唇瓣。
常樂樂不習慣被他這樣觸摸,她無聲的扭過頭,似是在抗議著楚風蹇現在的舉止。楚風蹇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看著這樣的她,他心中突然有種變態的衝動。
這個女人是他的,他不想和別的男人分享她。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突然就俯下身子,吻住她的唇瓣。常樂樂隻覺得唇間一溫,楚風蹇已經吻上她了。他的吻極為的輕,卻猶如一片羽毛攪亂著她的心窩。麻麻癢癢的,像是有萬千隻的螞蟻啃噬而過。
楚風蹇的呼吸聲越來越深,他一隻手忍不住的攀向她的纖腰處,霸道的加深了這個吻。常樂樂感覺到覆在腰間那隻手的力道。她驟然清醒,伸手便要去推開他。可楚風蹇卻喘著氣,在她的耳畔戲謔的道,“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惑術啊?”要不然他對著宮裏那麼多漂亮的女人都沒有感覺,偏偏就對她有感覺了?
他說話時,濕潤的氣息撲向她的耳畔處。常樂樂的臉頰迅速的一紅,兩隻手有些無措的交錯著。
楚風蹇看到她這麼恬靜的模樣,他心頭更是一喜,再次的吻住她的唇瓣。而常樂樂也慢慢的回應著他的熱情。兩人一時間都沉浸在旖旎的氛圍中。
門口歐陽言曦扶著徐墨言的身子艱難的走到水榭軒。歐陽言曦有些不悅的皺著眉頭嘟嚷著,“大師兄,你現在都這樣了,幹嘛還自己來看他啊。那個女人又不會承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