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蹇又嗤笑著說道,“沈朝庭,朕真是要笑你蠢。好了,她現在已經在你手中,你想殺就殺吧。朕今天反正是不會輕饒你的。”
沈朝庭見楚風蹇對常樂樂的態度這麼冷淡,他心裏也有淡淡的後悔。但不管怎麼樣,現在他手裏能打的牌隻有常樂樂這一張,他還是得好好把這張牌給經營好。
“楚風蹇,你當真一點都不憐惜他?”沈朝庭故作鎮定的看向楚風蹇。
楚風蹇看了常樂樂一眼,回答的十分幹脆,“當然了!”回答後,他似是害怕沈朝庭不信,拖著手中的長劍就往沈朝庭站著的方向走來。沈朝庭立刻警惕道,“你想做什麼?”
“既然你婆婆媽媽的不肯殺了她,那朕自然是要來幫你忙了!”楚風蹇說話間,好不幹脆的將他手裏的長劍看指向常樂樂的脖頸處。常樂樂垂眸看著抵在脖頸間的劍刃,劍刃散發著幽幽的寒光,她的心浮浮沉沉,絞著眉頭看向楚風蹇。
楚風蹇沒有回應她的目光,他將目光投射在沈朝庭身上。“沈朝庭,咱們數三聲,一齊的刺向她的身體吧。”他提出了變態的請求。
沈朝庭陰森的目光盯著楚風蹇,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楚風蹇,你夠狠的。平日裏表現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但關鍵時刻,你就是這樣的對待自己的女人嘛?我終於知道楚風逸為什麼會輸給你了,你的心太冷了,你就是一個暴君。你這樣的皇帝隻會讓整個西涼國百姓過上水深火熱的日子。”
到這個時候,沈朝庭又妄圖轉移矛盾。將楚風蹇釘在道德的架子上,供底下那群江湖人士批判。然,素嵐在這個時候卻支援楚風蹇,對場下那些江湖人士冷哼道,“若是誰敢在這時候偷襲本宮主的徒弟。本宮主必定讓他再也走不出無花宮了。”
素嵐這番支援的話,讓底下許多心思活絡的江湖人士暫時的放下了想要偷襲楚風蹇的打算。
台中央,楚風蹇手中的長劍已經又往素嵐的脖頸處近了一步。他扯著笑容道,“沈朝庭,來吧。不要說那些沒用的話了。咱們還是先把她處決掉吧。”他的話冷酷無情,目光再也沒有同常樂樂有過交彙過。
沈朝庭眼睛算計的眯起。
“三!”楚風蹇冷幽幽的啟口說著話,劍刃已經逼向了常樂樂雪白的脖頸,並且在她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常樂樂心裏對楚風蹇是還抱著幻想的,但脖頸處隱隱傳來的疼痛感卻提醒著她,這個時候,楚風蹇也未必可靠了。
沈朝庭隻看著楚風蹇,手裏的劍刃沒有動!
“二!”楚風蹇再次緩緩開口,這次長劍的劍刃又在常樂樂的脖頸處割開了一條比較深的傷痕,血珠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沈朝庭垂眸看了一眼常樂樂脖頸上的傷口,譏諷的笑了出來。
“一!”楚風蹇嘴角動了動,最不想說,但還必須得說的話在場中回蕩著。而他手中握著的長劍,此時也正向楚常樂樂身體的方向刺去。沈朝庭見楚風蹇的劍向常樂樂的方向刺來,他眸光陡然一厲,唇間上冷笑,猛的就用力將常樂樂一把推出去。
途中,他還怕常樂樂不死,特地的抬腳又踢在常樂樂的雙腿上。常樂樂雙腿沒有站穩,一個失重,整個人都往楚風蹇站著的方向撲去。
本來還有些害怕的常樂樂,此時竟然什麼都不怕了,她隻是覺得自己好冤啊。兩世都是葬身在沈朝庭這個渣男的手裏,她真不甘心。
楚風蹇眼見著常樂樂要往她的方向倒來,他急急的往後退了幾步,但手中攥著的那把長劍卻是來不及收回了。眼看著那長劍就要刺進常樂樂的身體裏。楚風蹇不得已中,大喝一聲,非常匆忙的調轉內力,直接用內力將他手中的那把長劍給擊碎。
常樂樂都已經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的。但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耳畔卻有一陣清脆的鐵片掉到地上的嘩啦聲。
她還沒有來得及睜開眼睛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身後的沈朝庭瞧見沈朝庭瞧見楚風蹇在最後關頭還是沒有不忍殺掉常樂樂。他嘴角邊陡然的露出一絲詭笑,突然又上前幾步,舉起他手中的長劍要往常樂樂的身後刺去。
他是牟足了勁頭,準備孤注一擲了,加之事情發展的太快,底下人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沈朝庭手中的長劍就已經刺破常樂樂身上的衣袍了。
鋒利的劍刃發出慎人的嗡鳴聲,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刺向常樂樂身上了。而楚風蹇卻在這時候猛然的跑上前撞開常樂樂。常樂樂被他這麼用力的一撞,悶哼了一聲後,立時的就跌倒在地了。
而那泛著森然寒光的長劍卻刺進了楚風蹇的胸膛裏。楚風蹇悶哼一聲,低頭看向插進身體裏的劍刃,俊逸無鑄的臉上現出一抹陰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