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嫉妒我?”蘇佳語明顯不相信我會這麼的淡定,她退後了一步保持住護住肚子的姿勢,輕蔑的看向我。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是真心的。
蘇佳語明顯還是不信我,不過她卻沒有再繼續跟我多說,她心情很是愉快的哼著歌兒推門進去。
直到進了電梯,我這才從剛剛的事情中回過神來,我真的不嫉妒嗎?我還愛他嗎?我不知道。
不過我想,就算還有感覺,這樣的他我也應該更想逃離才對吧!
回到辦公室,我一時間沒想到更好的辦法,我原先設想的是薄璽安親自去探望才最具誠意的,可是如果他不肯的話,那誰的資格才足夠高呢?
是我?還是薄氏地產的總經理陸沉南?還是我們如同去現場時一樣我們一塊過去?
我一時間有點沒頭緒,等閑下來的時候心裏卻總是不定,眉毛直跳,總想做點什麼才能打發時間。
我打開文檔,開始寫起辭職報告來。
不管蘇佳語是否懷孕,半年後我和薄璽安三年之約到期將要離婚這都是事實,既然我對他不敢有任何留念,還是早早的將一切準備好,不拖泥帶水的,等離婚後就馬上就離開薄氏,將對自己的傷害降到最小,這樣很好,不是嗎?
我寫起辭職信來簡直是才思如泉湧滔滔不絕,然而才寫了沒幾行字,辦公室座機卻響了,是陸沉南打來的。
“關於傷者探望的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陸沉南聲音沉沉的,有點大提琴暗啞的味道。
想到這我就焦頭爛額,我搖搖頭:“不,他拒絕了。”
陸沉南聲音一沉,他說:“不行啊,這種大事璽安怎麼就糊塗了呢,你等著,我去幫你說說...”
“不用了。”我直接就打斷了他,謝絕了他的好意。“陸總你是知道的,我和他本來就感情不好,他又誤會過你,我們現在又有緋聞,我...”
我沒有再說下去,我想陸沉南是聰明人,他應該懂我是什麼意思。
果然,見我如此堅決陸沉南也沒有再繼續堅持,他叫我做什麼決定之前告訴他一聲,我答應了。
我將文檔保存下來,決定先自個兒去醫院看看,不管怎麼樣,事情發生到現在,薄氏這邊的人不露麵肯定是不行的。
打理好工作上的事,我就帶著林琳去了醫院,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傷者的手術還沒有結束。
一場手術竟然做了一下午,看來事情真的有點嚴重。
我跟護送傷者過來的負責人谘詢情況,然而事情還沒問清楚,卻有人在拽我,我轉過頭,看到我麵前站著一個二十出頭皮膚黝黑的男孩。
“你是誰?”男人黑著臉緊皺著眉頭的問我。
我還來不及說話,他卻又問:“你是薄氏那邊的人?”
我意識到這人可能是傷者的家屬,剛想回答,他卻忽然說:“我見過你,在電視上就是你召開的記者會,你承諾過會對我哥負責到底的。”
我心中一喜,剛想說是這樣的,那人卻直接一拳揮過來了,打得我眼冒金星之後直接將我按到牆上,麵色猙獰的罵道:“奸商,他媽都是黑心的奸商,我哥在你家工地上出事,還說什麼負責,都他媽這麼久才露麵,你們是想看著我哥死嗎?”
他一拳一拳的打在我身上,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挨這一遭,人都眩暈著說不出話來了。林琳也慌了,一邊要來拉我一邊哭喊著說道:“不是,打錯人了,我們不是奸商,我們真的是來探望你哥哥的。”
正在氣頭上的男孩哪裏聽得進去林琳的話,直到醫護人員趕過來大喊著手術室外不許瘋鬧,這男孩才悻悻的罷手暫時消了氣。
我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我被林琳扶起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哪哪都痛,我這幾年就算受過不少委屈,可是何曾又有人真的對我動手,這樣劈頭蓋臉挨打還真是頭一遭。
林琳問我疼不疼,一邊很凶的瞪那個人你怎麼這樣,我製止了林琳,不是我非要忍,而是這個時候還不咽下苦楚鬧起來那可就更難看了。
“我們真的是來探望傷者的。”顧不上那人仍舊虎視眈眈的盯著我,我疲憊的搖了搖頭,從包裏拿出一紮事先取的一萬塊錢放到男孩手裏,柔聲說:“這些錢你先拿著買點營養的,手術費醫藥費掛在我薄氏的賬下你也不用操心,我今天就是先過來看看,等薄氏正式的處理結果出來之後,我會再過來一次,該給的賠償我們一分也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