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怎麼這麼沒禮貌?”我才一喊他的名字,徐嬌雲就炸了毛似的跳起來,瞪著我嚷嚷道。
“關你屁事。”我哼了一聲沒搭理她,隻冷眼望著眼前這個熟悉而陌生的男人。
父女倆的對峙,到底是慕建斌先妥協,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遙遙啊,你以為爸爸想這麼做嗎?隻是這兩年慕家的生意每況愈下,都到了本都保不住的地步了,還欠了一堆外債,連慕家這套別墅都保不住了,要不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會打那套房子的主意啊!”
“這是慕家的事,公司是給慕妍繼承的,她去想辦法,跟我無關的事,我也沒有義務付出。”我咬了咬牙毫不客氣的說道,態度強硬。
“遙遙,我是你爸爸,妍妍是你妹妹啊!”慕建斌歎息了一聲,蒼老的麵容煞是可憐。“遙遙啊,你長大了,仇恨也都隨著時間衝淡了,作為血緣深情,你真的忍心看到爸爸一家人還不起債天天擔驚受怕嗎?”
“你也說了,你們才是一家人。”我絲毫不為所動,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沒有將自己原配逼死的爸爸,也沒有將親生女兒送出去的爸爸,更沒有幫著私生女欺負親生女兒的爸爸,慕建斌,你要打同情牌,真的找錯人了。”
我強勢而冷酷,毫不掩飾麵上深刻的恨意,慕建斌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而慕妍,也不甘的叫囂了起來:“慕遙,你怎麼跟爸爸說話的?”
“閉嘴。”慕建斌厲聲喝道,打斷了慕妍。
他明顯蒼老了許多的麵孔望著我,帶著渴求的眼神,無奈的說道:“遙遙,你就不要怪我了,有很多事情,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一句沒有辦法,就能抹殺掉一切了?”我冷笑著望著眼前這個似乎全然不認識的男人,搖了搖頭,無比堅決的說:“這些年對於徐嬌雲母女的所作所為,你無能為力。而對於慕家現在的慘狀,我同樣也無能為力。媽媽的陪嫁不屬於慕家財產,是我的,我的律師會幫我將我的東西要回來,如果你非要打它主意的話,那我們法庭上見吧!”
說著,再不顧徐嬌雲母女的罵罵咧咧,我走出了慕家。
直到回到我和薄璽安的家,我心裏還想著還平靜不下來,洗完澡後我蜷縮在陽台的懶人沙發上發呆,想來想去,陸沉南是學法律出身的,可是礙於我和薄璽安的關係,我都不敢打一個電話問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發呆了,直到樓下院子裏出現一道閃亮的車燈,他回來了,我起身來緊抱自己的胳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薄璽安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被窩裏,他一邊脫衣服隨手扔在沙發上,一邊爬到床上來摟住我,在我臉上用力的啜了一口。
“有沒有想我?”他又在我唇上啄了一口,嘻笑著說道。
我想著我爸的事心裏難過,也沒什麼心情擺弄這事,沒好氣的打開了他。他沉默了一下,捧著我的臉,笑嘻嘻的問:“寶貝兒,你是不是是因為蘇佳語的事情跟我生氣?”
我冷不丁他會主動問這個問題,驚訝之餘,還來不及問話,他卻又說:“小醋爐,我滿足你都還吃不消呢,哪裏還有別人呢,你怎麼就不信我呢?蘇佳語明星出身,長得漂亮,社交能力一流,她是我投資的傳媒公司旗下的一員,她幫我做了很多生意場上我不方便做的事,她不過是幫我辦事而已。”
哦,原來如此啊!原來漂亮如蘇佳語,也不過是個工具。
我被迫從慕家的那些破事中抽身出來,隻是陪薄璽安說話的的時候還是有些心不在焉,他問我是不是有心事,我搖了搖頭,我說沒有。
他問我怎麼看起來心情不好的樣子,他想逗我笑,自從享受到薄璽安的寵愛,我才知道他並不是一貫的那麼高冷,在他潑皮無賴的逗弄下,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暫時放下了慕家的那些事。
晚上二人相擁而眠,我靠在他的胸膛上,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撫弄著我的長發,他說據蘇佳語那邊的最新消息,之前公司員工墜樓事件和醫院砍人事件果然和林子懿有關。
我冷不丁他會說這個消息,嚇得整個人都震了一下,他卻瞟了我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這件事我們暫時還沒拿到確切證據,但那是遲早的事,慕遙,那個男人很狡詐,不管你之前和他是舊情人還是老朋友還是什麼,有朝一日如果他找上門來,你最好小心點他。”
“你這是不放心我嗎?”我很不高興的冷了臉。
“我是怕你被利用。”薄璽安哼了一聲,將我摟得更緊:“慕遙,你還太天真,男人的手段你不了解。林子懿能為了上位娶了比他大那麼多的阮錦心,為了達到目的他也有可能會來借助你的手。別說什麼老朋友不朋友,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他的新公司要想在海市站穩腳跟,總會物盡其用的,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