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遙,你真的變了!”薄璽安緊握雙手瞪著我,眉頭緊皺,眼眶裏好似有一滴淚,泫然欲滴。
他竟會為我流淚?嗬,鱷魚的眼淚吧!
我無視了這一切,瞪著眼前這個男人,一臉嘲諷的說:“麻煩你了,好話歹話都說清楚了,對於我這麼水性楊花的壞女人,你幹脆點行嗎?”
薄璽安呐呐的看了我一眼,輕飄飄的眼神沒有多在我身上停留一秒鍾,而是吩咐秘書進來。
“給我打印一份離婚協議,什麼都不要,沒有財產分配,沒有房產沒有經濟補償,就這樣。”他黑著臉沉聲吩咐著。
秘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態度嚇到了,小心翼翼的出去了,薄璽安沉默了一會兒,直到秘書重新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拿進來,他這才抬起眼眸來。
“我曾想過給你錢和房產,但我想,你應該不需要這些了。”他一邊龍飛鳳舞的簽著名字,一邊麵無表情的說。
我沒吭聲,我自己找人擬協議的時候就沒想過要他的錢,我怕拿到手了之後還會自己膈應自己。
他的嘲諷我無動於衷,他停下了簽字的手,抬眼來又看了我一眼。看到他停手,我也終於著急了,然後去看他到底又出什麼幺蛾子了。四目相對,他卻隻是笑:“慕遙,我曾經以為一無所有了才會讓你一心一意依靠著我,如今看來,你果然是硬氣了!”
一無所有?這是為他整垮慕家找借口嗎?好深情的理由我竟然無言以對。
我嗤笑的看了眼前的男人,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是啊,就算一無所有了,我也不惜離開你身邊。”
薄璽安哼了一聲,重新撿起筆簽起名字了,這一次他的字跡比前麵的更為潦草,也更為迅速。
很快他就簽好了字,他將簽好的離婚協議推給我,我拿起筆剛要簽字,他卻跟驟然發瘋似的,一把將我摟住。
“再陪我最後一次,我就放手。”他大手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都揮到地上,他一把扛起我丟到寬大的辦公桌上。
我哪裏肯,我一邊使勁的躲閃著,一邊恨恨的喊道:“薄璽安,你無恥。”
“不是還沒正式離婚嗎?”薄璽安一臉冷然,說著就要來撕扯我的衣服。
他卻滿不在乎的笑笑,一臉譏諷的說:“你讓我好過,我就讓你好過,你讓我最後一次,我就簽字放你走,如何?”
嗬嗬,對於他這樣的男人來說,這事兒本就是是一場交易吧!既然已經睡了那麼多次,再睡一次又何妨?
我太明白他胡鬧的本性了,他弄這麼一出肯定就是不肯輕易給我簽字,要是滿足了他就能為自己換來自由,那就睡吧,反正他的技術也很不錯。
“我為什麼要拒絕?”我冷笑的望著眼前的男人,開始自己動手脫起自己的衣服來。“來,伺候好了,我重重有賞!”
他齜著牙瞅了我一眼,煩躁的要去動手扯領帶,他窩著一股無名怒火,耐性全無,素雅的絲質領帶被他用力一扯,直接纏成了死結。
我皺著眉頭走了過去,輕聲道:“我來吧。”
他眼看著我走到了他的跟前,微微仰起了臉,臉龐細膩的皮膚有淡淡的香氣,纖細的手在他襯衣的領子下靈巧地移動,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身體僵硬,感覺到熱氣慢慢地升騰起來。
我的手指有一點點溫熱,偶爾不經意間輕輕地擦過他的脖子,解開了那一個雙交叉領結後,我將領帶從他襯衣的領子拉了下來,微微笑了笑,轉身要走開。
就在這一刻,他忽然抬手,一把捧住我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我一瞬間一口氣沒吸進去,隻感覺到他臉上些許的胡渣瞬間摩擦過我的臉,帶來一種電流般的微微麻痹,然後是他火熱的唇直接壓住了我的雙唇。
他緩緩地低下頭,雙手按住我的背,將我整個人都緊緊抱住了。
他堅硬的手臂用力地纏住我,我隻感覺到自己幾乎是被他提了起來,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口。
我輕輕的閉上眼,不拒絕也不回應的,任由他摟著我的脖子。
這一刻,空氣裏燃燒得有些失控,彼此都是那般的渴,擁抱著如一道幹涸了一千年的河床,在地球毀滅之際忽然被地殼山峰流下雪水,緩緩地浸潤而過。
火熱的潮水和壓抑的情感一起席卷而來,我覺得自己就像一葉孤舟,隨著他衝鋒陷陣的巨浪,一起一伏。
我的後背有節奏的撞著身下的桌子,很痛,可是這種疼痛卻比不過那片刻的歡愉。歡愉與疼痛夾雜著,痛並快樂著,憂傷卻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