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重新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車子停在了一片荒郊野外,我一點點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車頂——我被扔著躺倒在後車座上,看守著我的那幾個人已經不見了。
我猛地坐起身來,然而又因為突然襲來的頭暈目眩而重心不穩,我下意識地要用手撐住身後,卻不想我的雙手還是被反扣住的,掙紮時手銬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理智漸漸回到腦子中,我也意識到、除非是幕後主使大發善心放過我,否則我根本沒有得救的可能。
幕後主使到底是誰?是蔚薇薇一夥?亦或是,林子懿?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現在在哪裏?
我環顧四周,發現這應該是城市郊區那片廢舊的工業區,因為這真的很破舊,光從破舊的外觀來看,就知道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
我確定了我的位置,但我很快也悲哀的發現,這個無人到來的區域,即便這裏真的發生了什麼事,除非有人報警,不然就連找到屍體的幾率都會很小很小。
一想到我可能連死了都不會被發現,我就更加惆悵了,可怕的想法一竄上我的腦海,我還沒來得及驚訝,一陣眩暈就把我的所有思緒攔腰截住,與此同時車門也被人從外拉開,外麵的風灌了進來。
我被人抓著肩膀強行拖了出去,在地上蜷縮太久我腳都是麻的,我差點都站不穩腳跟。他們就扶著我,強行撐著我搖搖晃晃地朝著一間廢棄工廠進發,工廠大門已經敞開,裏麵漆黑一片,我什麼也看不清。
由於全身都被綁著,我無力反抗,隻能任他們魚肉——他們把我帶進屋子裏,然後鬆開手轉而猛地一推,我直接撞倒在地上,全身骨頭撞得咯咯作響,我疼得皺眉。
這一撞,倒是讓我清醒了不少。
然後,我就看到了蔚薇薇。
“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每當看著你這張做作的臉,我就恨不得撕爛你的嘴,你明白嗎?”蔚薇薇站在我跟前,抱著胳膊,一臉刻薄的說道。
我沒想到她竟然已經偏執到了下狠手的這個份上,我無語的看向她,鄙夷而又一臉無奈的說:“值得嗎?蔚薇薇,你認為這一切都值得嗎?為了跟我搶男人,你不惜跟我反目成仇,搶了我的身份,葬送了自己的清白,也葬送了自己幸福的一生,甚至還把自己賠給了一個不入流的男人,又賠上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蔚薇薇,午夜夢回的時候你會不會做噩夢?你還是我記憶裏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嗎?這些真的都是你做的嗎?我怎麼感覺我有些不認識你了呢!”
“隻要能得到我所想要的,有什麼值不值得的呢?”蔚薇薇看向我,毫不掩飾的怒意,一臉凶狠的說:“隻要那個結果是對的,我最終會嫁給薄璽安,成為薄太太,這其中的過程有什麼重要的呢?”
“你以為你會嫁給他?你肚子裏的孩子父親是誰,你比誰都清楚吧!”我嗤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蔚薇薇的天真,還是薄璽安的無情。
“你怎麼會知道?”蔚薇薇的臉色白了白,不過很快便恢複了正常的柔緩:“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隻要我一口咬定是他的,那就行了。而你,...”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盯著我瞧了瞧,她圍繞著我走了一圈,一臉的鄙夷:“而你,你知道多少事實都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我和薄璽安的孩子會死於你的手中,就連他想要探查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那都無從查起,這就夠了!”
“嗬嗬!”我猛地咬唇,實在是見不得她這個胸有成足的樣子,嘲諷的嗤笑:“你又想著嫁禍我這一招,你還有沒有新招數呢?你野心勃勃的要嫁禍給我,你想過沒有,薄璽安到底真的碰過你嗎?你以為他真的不明白這個孩子是個孽種嗎?”
“你什麼意思?”她怒了,穿著高跟鞋的鞋尖一腳踹在我的臉上,直踹得我整個人的牙關都在隱隱作痛。
“你再說,我叫你再說。”她踮起腳尖踩在我的臉上用力轉了轉,那一刻,我痛得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
但是我忍住了,我一臉都不想在這個女人麵前哭,我艱難的抬頭直勾勾的盯著這個女人的臉,揚聲嘲諷道:“就算我不說,也是事實,薄璽安對你根本就硬不起來,嗬,蔚薇薇,枉你跟了他十多年,你很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