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帶到了略顯空蕩的隔壁包廂,我根本不想就這個事情發表任何意見,因為我也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來述說這件事,卻沒想他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固執。
“慕遙,這些天你躲著我讓我痛不欲生,我已經決定了,如果你再不理會我的話,我隻能去張家大宅堵你或者去你公司找你了。”薄璽安望著我,那專注的目光讓人不得不相信,他是來真的,他說到做到。
我頓時有些為難,這幾天的事情充斥著,我腦子都快炸了。
那一天跟我表白了之後,賈香蘭和張庭笙母子對我莫名就好了起來,賈香蘭不但不敢給我們臉色看,甚至在家裏千方百計的給我和張庭笙製造機會,這讓我又無奈,又頭痛,甚至滋生出了搬出去的想法。
可是我一提出來搬出去,賈香蘭卻又拿著這些照片威脅我,甚至還揚言要將這些事情告訴熠熠,告訴熠熠他的媽咪根本不愛他,隻是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
我的腦子裏被這些事情充斥著,跟賈香蘭鬥智鬥勇,好不容易出來放鬆了,薄璽安卻又拿感情問題逼問我,我總有一天要撐不下去了,真的。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找你婆婆,我去找她談判,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都要將你贖出來。”薄璽安捉著我的手腕認真的說道,他眼神裏的真摯讓我有點害怕,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要退縮。
“不要,不要這樣...”我脫口而出的阻止道,薄璽安卻毫不猶豫的回道:“那你就告訴我,別逼我去問別人。”
我猶豫了一會兒,思來想去,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滿心愁苦:“我婆婆一心想拿回我手裏代管的熠熠的股份,我不給,她用了很多下三濫的方法來搶奪我的股份,甚至都還偷拍了我和你在一起的照片作為威脅,薄璽安,我真的很苦惱你知道嗎,我怕傷害到熠熠,也怕傷害到我自己。”
“這個瘋婆子!”薄璽安猛地甩開了我的手,生氣的低吼道:“她妄圖傷害我的女兒我都沒跟她算賬,現在竟然還想傷害我的妻子。”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隻低著腦袋呐呐的說:“我入職張氏才半年,接手總裁之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我之前沒跟那些股東們打過交道,加上也不是熠熠的親生母親,公司裏的股東們更是對我有偏見,更是不支持我。”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呢?”薄璽安捉著我的手腕,大聲的說道。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捉著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處,他掰過我的腦袋迫使我看向他,他的目光裏亮晶晶的,目光灼灼的說:“慕遙,這點問題對我來說不是問題,隻要我收購了那些股東的股份,成了張氏除了你之外最大的股東,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我剛想說你哪有那麼多錢啊,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薄璽安之所以財大氣粗,必定心裏是有底氣的,他經營著那麼大的一家集團公司,在世界各地還有其他的投資,肯定是有錢的。
隻是,我卻不想這樣,雖然這樣能直接解決矛盾,但是這樣對於熠熠來說,傷害是不是太大了?
熠熠之所以喜歡薄璽安,是在薄璽安又帥又願意對他好跟他玩的情況下,可是熠熠年紀都還這麼小,若是逼急了賈香蘭,她攛掇了熠熠傷害了他,熠熠小小年紀能接受和消化這一切嗎?
想到這裏我又有些不忍心,我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這還不是最好的辦法,讓我再想想吧!”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猶豫什麼?”薄璽安沒好氣的反駁道。
我還是很堅決的搖頭:“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我也不想這樣魚死網破。”
“我出錢給你,你自己收購那些股份,壯大自己的勢力不用聽任何人的擺布,對你對孩子都好,這樣可以了嗎?”薄璽安一臉著急的看著我,言辭懇切的勸慰道。
那麼多的股份不是小數目,我有些意外,也不由得有些心動。
畢竟以我張家兒媳的身份,自己手裏握著股份,和代管著熠熠的股份,這性子是不一樣的。
我代管著股份,隻要我不合格了,我隨時都能被換掉。但如果我手裏掌握著股份,除非給我足夠的錢,否則沒有任何人能指使得動我。
但是...
我已經是前妻了,在法律上,我們不再是夫妻。如果我接受了他的投資,是不是就得聽他的,從此以後不但得免費啪啪啪,還不能再傲嬌的拒絕他,否則債務就能壓死我,這樣真的好嗎?
“我再想想吧!”我再次拒絕道,隻是這一次,沒有上次那麼堅決了。
一群人像除夕夜那樣吃了一頓還算和諧的晚餐,事實上,隻要我和薄璽安不鬧,其他人都很和諧。
說到這裏,我對陸沉南也是濃濃的愧疚,我也曾勸過陸沉南年紀大了該找個對象了,他卻說不急不急,養著果果這麼個小情人他比誰都開心。
說到這裏我也是歉疚的,我不能親自帶著果果,給了薄璽安我又不甘心,擔心要不回來了,而陸沉南,不自私的講,無疑是最好的也最為信任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