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璽安似乎還有些猶豫,我擔心他想太多,趕緊又說:“你放心吧,我這個人很性冷淡的,我這輩子有過的男人隻有你,雖然我現在不再愛你了,但短時間內也不會輕易對其他男人產生感情。”
我都這樣算是發誓了,薄璽安終於沒再說什麼了,他隻是握緊了我戴著求婚鑽戒的那隻手,呢喃的說:“慕遙,我很期待,很期待跟你一起生活的日子。”
我一時半會心情有些複雜無法回複他,我搖了搖頭,看了看表,說我上班時間要到了。
薄璽安說他送我,我也沒有拒絕,本來這間餐廳離公司很近,中午我就是走過來赴約的。
走出餐廳的時候薄璽安牽著我的手,他的掌心粗糲的、寬厚的很是溫暖,他緊緊的包裹著我的,直到將我送到公司門口才放開了我。
“好好上班。”他在我額頭落下淺淺的一個吻,嘴角氤氳著淺淺的笑意:“晚上下班我來接你。”
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從角色中切換過來,我也不管薄璽安,通紅著臉轉身就進了大廈。
然而,我進到大廈裏麵,剛要去電梯間等電梯,卻被憑空出現的一個男人嚇了一跳。
麵前的男人身材健碩,英俊的臉上麵無表情。
“你跟你前夫複合了?”張庭笙有些急切的捉住了我的手,直接了當的問。
他的麵色是憔悴的,他的眼睛是通紅的,上午的時候我一直都沒想過他為什麼會缺席股東大會這個問題,但現在,看他這個狼狽的樣子,我似乎有些能明白了。他昨晚,應該也不好過吧。
“昨晚你應該就猜到了。”望著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有一點愧疚,但感情這種事,給不了希望自然是要說清楚的。
既然已經決定了給薄璽安機會,我當然就不會再隱瞞著這個問題,當然,就算跟薄璽安走不到一起,我也不會答應張庭笙,這就跟我從不考慮對我那麼那麼好的陸沉南,是一個道理。
張庭笙有些受傷,但還是耐著性子,質問的說:“你這樣對得起大哥嗎?你就不怕從此以後張氏改姓薄了?”
“薄氏不缺錢,你以為他會看得上這點?”我冷笑著搖了搖頭,看向眼前的男人堅定的說道:“你放心吧,熠熠到底是我看著長大的,如果薄璽安真的對張氏有什麼不軌的想法,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張庭笙顯然是憤怒的,但又無可奈何,他火辣辣的視線瞪著我,囁嚅了好半響,才甩開了袖子說:“慕沅,別忘了你當初來到美國決定改名字的目的,你背棄了父母賜予你的名字,放棄了曾經的一切,不是為了再次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再次受傷害的。”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這個問題我自己也曾糾結,但我不想這個時候再來討論這個問題,我冷漠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張庭笙,我們還沒有那麼熟,以後再見麵情叫我慕總,謝謝。”
張庭笙是真的被我氣到了,他氣得揚長而去,我回到公司,離上班時間還差幾分鍾,同事們午休剛醒,正三兩成群的說著什麼,我對這一切目不斜視,我自然知道上午會議室裏發生的事情在公司裏造成的影響,說不定已經淪為了同事們的談資,既然我阻擋不了這件事情的發酵,那還不是不予理會好了。
認真工作了一下午,將手頭的工作該處理的處理了,不緊急的事情也都交代了出去,我在下班之前率先回了張家大宅一趟。
我回去的時候樓下一個人都沒有,我也不知道賈香蘭是不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哭了,我也懶得理會她,打算自己率先去自己房間裏收拾東西的。
但是,路過賈香蘭房間的時候,我卻察覺到一點不自然的動靜,我如今對於賈香蘭的事情自然是條件反射的,我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賈香蘭的房門並沒有關嚴實,屋裏的兩個人,讓我簡直是老臉一紅。
我從沒想到一向嚴肅的賈香蘭竟然還有如此狂熱的一麵,她的兩條腿盤在馬總身上,馬總也赤著身子,正賣力的耕耘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篤定了沒人,還是他們真的太過放肆大膽。
“你說,庭笙現在都不理我了,為了那個女人竟然要跟我翻臉,你說我這個兒子是不是白養了啊?”賈香蘭一邊喘著氣兒,一邊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
“庭笙現在還小,還意識不到金錢的好,等他大了自然會好起來的。”馬總用力一頂,也緊跟著勸慰道。
“可是,庭笙都26了,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賈香蘭很無奈。
“庭笙26了,可是熠熠不是才4歲嗎?”馬總嘿嘿的笑了:“隻要在熠熠成年之前,不是都還有機會嗎?”
賈香蘭滿臉喜色,也緊跟著笑了。
我悄悄的退了出來,既這兩個老不羞的感到羞恥,又為我自己覺得頭疼。賈香蘭惦記著那些股份,就算她心中的貪欲暫時被壓下去,可是隻要有一線機會,她肯定是不會放棄的。
罷了,就這樣吧,先就這樣背靠薄璽安好乘涼吧,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已經不想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