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心虛,但一想到昨晚半推半就的強迫,頓時就來了底氣。我抬起眼皮看向眼前的男人,無比嚴肅的說:“我說過不要的,是你強迫我,我又不想懷孕,為了補救隻好吃藥了。”
“你知不知道這個很傷身體?”薄璽安生氣了,黑著臉一臉惱怒的問道:“你為什麼不想懷孕?我都對你這麼好了,你是不是還是不甘心跟我在一起?”
我沒想到他氣急了的時候會說這樣的話,我心裏也有些不舒坦,但還是壓抑住沒發火,而是盡量壓抑了脾氣說:“昨晚我求你不要的時候,你不是明知道傷身體還不顧我意願碰了我嗎?薄璽安,你說這些話就沒良心了,如果我不甘心跟你在一起,我會這樣不明不白跟你住在一起嗎?”
“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是不明不白。”薄璽安冷冷的看著我,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早就做好了娶你的心理準備,所有人都在勸你嫁給我,你難道感受不到我的心嗎?”
“可是這所有人裏麵,不包括我啊,女主角是我,你過問過我的意願嗎?”我沒想到他竟然是說不通的,我頓時也不想說什麼了,我緊繃著臉從薄璽安手裏奪過避孕藥,當著他的麵打開了藥盒,取出了裏麵的藥丸。
將藥丸取出來之後我才明白自己還沒有倒水,我將藥丸捏在手中就去倒水,薄璽安很不高興,黑著臉就要來搶我手中的藥,見我不給,他惱了:“這玩意兒傷身,你敢吃,吃了試試看?”
我的嘴角勾了勾,笑了,我討厭,討厭他的這個態度,討厭這種將一切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態度。
我自己的身體,我憑什麼不能掌控?我不想結婚不能懷孕,誰能強迫我?
我嗬嗬苦笑,曾經我以為他真的是無怨無悔的很愛我,可是現在,我似乎又有些懷疑了,原來他還有著自己的私心。
隻有沒有得到的時候他才表現得那樣好,等他現在覺得我慢慢的離不開他了,一切就都變了吧!這就是男人的通病吧,嗬!
“如果不是你逼我,我至於這樣做麼?”我冷笑,冰冷的目光平靜的瞪著眼前的男人,淡淡的說:“把藥給我,不然出事了去打胎可就不好了。”
薄璽安的臉都綠了,但對上我堅決的態度,還是放緩了語氣,臉上也帶著哀求了。他放下了自己的態度,帶著點祈求說:“能不能不吃?能不能不要這樣?慕遙,我求你了好不好?”
他現在這個關切的態度讓我覺得虛偽,我總是不由自主的會想起昨天他誘哄我的那一幕,我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冷漠的說:“快給我,我一定要吃。”
“我說了不許!”薄璽安也沒了好脾氣,失去了耐心的說道。
“你說了不許?你以為你是誰?你是我丈夫嗎?”我冷冷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毫不掩飾自己的疏離與鄙夷:“薄璽安,你比誰都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最多隻是孩子的爸爸媽媽,隻是為了孩子生活在同一屋簷下沒有法律關係的炮.友而已!是你死皮賴臉追求的我,你憑什麼要求我,你以什麼立場過問我的私事?你以為你是誰?”
我毫不客氣,薄璽安的臉色由黑變紅變白,很快就定格在慘白的自嘲上。
“我明白了。”他自嘲的笑笑,一臉心如死灰的絕望表情,他將藥塞到我的手裏,冷冷的說:“慕遙對不起,我不過是一隻鴨子,一個炮.友而已,是我不該,是我不該仗著過去的關係管著你,對不起。”
他鐵青著臉沒有任何的顏色,他說著便轉身離開,從我旁邊擦著我的肩膀過去,房間的門重重的關上,帶起一陣強大的門風。
樓下傳來了發動機啟動的聲音,我從樓上窗戶清楚的看著薄璽安開車離去,我自嘲的揚起嘴角,那顆藥緊緊捏在我的手裏,最終還是被手心的汗打濕了,化了。
我苦笑著搖搖頭,將藥丸扔在了垃圾桶裏,我坐在懶人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也不知道是他不尊重我,還是我仗著他前段時間的寵愛脾氣太強硬,導致了我們這互相傷害的結局。
我的身子疲憊的攤成了一團,身下的地毯軟軟的,我哭了,眼淚沒進了地毯裏。
當初是我想要在書房看書,我嫌椅子不舒服,薄璽安才給我購置了懶人沙發和地毯,力圖將我的書房弄得軟軟的舒適的。
而如今...
那個對我和孩子貼心妥當的他,和昨晚那個強迫我的以及今天這個試圖用孩子來綁定我的他,真的是同一個他嗎?
是他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我也不知道。
而我的鬱悶還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強勢打斷,來電的是慕妍,她問我有沒有時間,她說她今天試婚紗,想要人陪我。
我當然是答應了她,隻是掛斷電話,洗完臉化完妝掩蓋住自己的失落,當我照著鏡子望著鏡子裏那個失神的自己的時候,我也有些鬱悶。
一晃這都是我第二次試婚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