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理會他的這些瘋言瘋語,我轉身就要走,張庭笙也絲毫不惱火的跟在我後麵,似乎我的態度對他來說一點約束力都沒有一樣。
走出醫院大門,那些記者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弄走了,張庭笙說要送我回去,被我拒絕了,我說我自己坐出租車也可以。
見我實在是堅持,張庭笙也沒有特別要求我,他問我有沒有錢要不要給點錢我花,我冷哼,在我麵前裝大爺,他還真不夠格。
很快就一輛出租車在我麵前停了下來,臨上車的時候,張庭笙卻忽然拉住我問:“大嫂,你該不會偷偷跑掉吧?”
我被氣得都要笑了,我眯了眯眼睛說:“要是不信我,你盡管押著我回家呀?”
張庭笙當然沒有像犯人一樣押著我,而是懊惱的摸了摸後腦勺就離開了,關上了車門,目送著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視線裏,我卻不想立刻回張家大宅。
我雖然的報了個商場的名字,我寧願隨便出去閑逛,也不想現在回去悶蘑菇。
我找了個家咖啡廳坐了下來,點了咖啡和小點心,腦子裏回憶著和薄璽安最後一次見麵的那一幕,眼前仿佛出現了他虛幻的身影。
我伸出手想攏住他,但合攏的手心裏卻是一片虛無,我有些傷感,疲憊的趴在了桌子上,想起了張家那些不亞於宮心計的糟心事,還想起了遠在海市的薄璽安和果果,我隻覺得難受得很。
我想他想得緊,就拍了張咖啡廳的照片發微信給他,原本不指著他立刻回複的,結果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電話一接通,他那邊就是溫和的輕笑聲。
那一刻我大腦空白,真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不見他的時候想他想得緊,真的通了電話,反倒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你在幹嘛?”我漫不經心的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輕聲的問道。
薄璽安那邊一會兒沒有回話,大約過了幾秒鍾,我聽見那邊清楚的傳來了果果叫媽咪的聲音,我的眼淚差點就要湧出來了。
“好,果果你去那邊玩一會兒,爸爸有重要的事跟媽咪講。”膩歪了一會兒,那邊傳來了薄璽安哄小孩兒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果果的聲音消失了,緊接著,薄璽安溫柔好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低笑著說:“果果長得很像你,想你想得緊的時候,我就把果果帶來上班,閑暇無事的看一眼,解解悶。”
明明是多簡單的一句話,我卻差點又要哭了出來,如今的薄璽安,真的是輕易就能撩動我的淚腺。
但我知道這時候如果哭出來大家都會傷感,所以我強忍住了眼淚:“想你了,我就給你打電話。”
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會兒,抒發了彼此的想念,到最後是薄璽安也及時打住了,喃喃的說:“好了,別難受了,也隻是暫時的見不到而已,我們就當做是考驗我們感情的異地戀,這樣不好嗎?”
薄璽安的聲音溫柔如水,比前段時間在一起的時候更加溫柔,看來別人都說小別勝新婚,這句話是對的。
猶豫了一會兒,我點了點頭。“據我的觀察,我覺得這邊的事情不是很難辦,隻要解決了眼前的難題,我就能盡快回去的。”
薄璽安卻並不讚同的說:“我也曾以為張氏遭到打擊他們就會知錯,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個樣子的,我也是這段時間才知道張庭笙竟然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弱,竟然是另有資產的,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快的找到應對的方法,隻要拿捏住他們所有人的事實,我自然就能平安無事的將我的老婆接回來。”
“誰是你老婆?”我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有些羞澀的笑了。
“難道你不是?雖然你沒接受我的求婚,可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你要是不承認啊,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不依。”薄璽安很輕鬆的開著玩笑。
他說的是大實話,我心裏當真是比吃了蜜還甜,但是恩愛之餘我也不忘正事,我將今天病房裏的發生的事情跟薄璽安講了一遍,忽略了張庭笙對我的那些曖昧,隻告訴了他張庭笙和賈香蘭之間的利益交換。
薄璽安沉了沉,過了一會兒才又說:“好,我知道了,我會先去查查張庭笙的身家,再去查查賈香蘭的老底,你放心,熠熠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讓這對別有心機的母子倆欺負到你們母子一分一毫的。”
對於薄璽安我還是無條件相信的,懷孕了之後的我心思特別敏感,我心裏也知道除了相信我別無選擇。高齡懷孕我的身體也有些跟不上,容易疲憊容易困倦,我就像一隻小獅子因為自己肚子裏的寶寶而收起了我的爪牙,我輕易的不願動腦子,不願去想那些費心思的問題。
見我不說話,薄璽安想了想,就又說:“我知道你離開了肯定很不放心我身邊的女人,你放心吧,陸嘉楠已經被調到北方市場去了,我媽也在積極的給她找對象,所以她根本就威脅不到你。”
我都笑了,我憋了憋嘴說:“嘴長在你身上,你的表妹要怎麼樣安排跟我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