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極為震驚,我滿心裏想著自己的愧疚,連忙撥通了朋友的電話,電話一接通,我就急急的問朋友慕遙到底怎麼樣了,朋友長歎了一口氣,說哥幾個打算明天上午去一趟醫院看看慕遙,問我要不要一起,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在我心中我對這個女孩是愧疚的,雖然她也糾纏過我,但到底還是愧疚占了上風。我想,不管如何我都要去看看,看看她確實沒事了,這才安心吧,好歹也要成全這相識兩年一場。
這個時候的我,沉浸在對她的愧疚中,卻沒有把她身上發生的故事,和我媽給我講的故事給聯係起來。
我根本就沒想到,慕遙和我家除了她喜歡我以外還有別的什麼關係,等我再發現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朋友告訴了我慕遙住院的地址,我們約好第二天上午十點在醫院門口見麵,發生了這一出,我的心情變得很差勁,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明天還得起早床,沒有再在陽台磨蹭下去,而是喝完了杯子裏的最後一口酒,將酒瓶和酒杯收了,將自己卷入被窩中。
空調風吹得涼涼的,被窩裏暖暖軟軟的,哪怕我在這綿軟的被窩裏躺著,可我還是不自在。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麵,我們也各自都對對方說了狠話,明天若是見麵的話,我該說些什麼呢,難道要說我自己其實是在愧疚和同情她麼?這樣會不會讓人覺得難受?
可是如果不去看望的話,我良心不安啊!
我這樣想著想著,漸漸的進入夢鄉中,第二天我早早起來,開上家裏的車子去了醫院,路過一個花店的時候,我停下來買了一束鮮花,鮮花能讓人心情愉悅,我是真的希望,慕遙的心情能好一點。
我到了醫院的時候才九點半鍾,我也曾猶豫過要不要一個人先去看看,免得等朋友們都來了人多我反而尷尬,可是當我人走到住院部的一樓,走到服務台前的時候,我卻忽然又害怕了。
人多尷尬,一個人也尷尬,我們兩個是不能見麵,隻要一見麵,不管多少人都會尷尬。
我離開了服務台,自己找了個方便椅坐下來,打算等朋友們一起過來的,結果才剛一坐下來沒多久,我的手機就響了,是蔚薇薇打來的。
我想到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她可能會不高興,我心裏一顫,連忙在心裏打好了腹稿。
我接通了電話,蔚薇薇的聲音甜甜的,軟糯的:“璽安,你什麼時候回學校來啊?”
我生怕她追問我,連忙推脫掉了,我說:“我媽身體不舒服,我可能得多呆一天。”
正想著,醫院裏的廣播響了,蔚薇薇問我現在在哪,我忙說我在醫院,她聽著也急了,問我伯母的病真的很嚴重嗎?要不要她來看看,我哪裏敢給自己穿幫,我連忙拒絕了,我找借口說我還沒正式帶她見過家長,這個時候出麵也不好。
既然我都這樣講了,蔚薇薇也沒有勉強我,隻說我回去的時候跟她說一聲,她說她上午有事可能要出門一趟,下午才會回學校。
正說著,卻見朋友過來了,大聲的喊我的名字,我害怕穿幫,連忙招手使眼色,結果卻已經晚了,蔚薇薇聽到了,問我怎麼了,是誰在喊我,我連忙說剛好看到一個熟人,得過去打招呼,支吾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掛斷蔚薇薇的電話之後,我看了看時間,離十點鍾還差一刻鍾,其他朋友還沒來,昨晚給我打電話的這個倒是先來了。
一看到我,他麵色冷冷的就問:“給女朋友打電話嗎?”
他臉色不好看,我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我想我沒倆的心思彼此肯定都是明白的。
他在我身邊坐了下來,瞥眼看了看我懷裏的花一樣,冷著臉躊躇了好久,才憤憤地說:“璽安,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就不信那兩年時間你對慕遙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能有什麼感覺?如果說徹底分開後偶爾的懷念,如果說聽說她出事的時候我也會焦急,這算感覺嗎?
我當然不敢對外人承認這個事實,而是握緊了手裏的花,苦笑著搖搖頭:“大張,這種話你就不要再說了,畢竟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一切就都晚了!”
“我就不信你和你女朋友才認識了三個月能處出多少感情來!”大張哼了一聲,嚴峻的臉色特別的冷漠:“璽安,你知道慕遙為什麼會生病嗎?”
“你不是跟我說淋雨了生病嗎?”我回憶著昨晚的話,狐疑的蹙眉問道。
大張垂下腦袋去,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說:“璽安,你是我的朋友,慕遙也是我的朋友,都是做朋友的,你可別怪我把話說得太難聽啊!聽說慕遙淋雨生病的那天,在學校門口碰到過你和你女朋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