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給了一巴掌!(1 / 3)

謝晚秋趕緊從伍有餘懷裏站起來。

伍有餘也被嚇得不輕。

誰能想到,周作龍會在這時候回來?

“怎麼辦?你快找個地方藏起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衣裳不整,周作龍雖然有些蠢,但是他還沒有蠢到那種程度。

眼看著門就要被打開,伍有餘非常著急,環顧著四周,愣是沒找到可以藏身的地方,“藏哪兒?”

“藏,藏,藏床底下!”

伍有餘趕緊往床底下躲。

謝晚秋將他往床裏推,隨後蓋好床單。

剛準備好,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周作龍和鄭婉茵說說笑笑的往裏走,“外公,您還沒吃飯吧?一會我去買飯。”

還是外孫女好。

不像周湘,他去岑家那麼長時間,周湘除了知道跟他頂嘴,連問他要不要吃飯,餓不餓,都沒有問一句。

有時候血緣關係並不能代表什麼。

鄭婉茵雖然跟他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可卻比有血緣關係的親生女兒要好多了。

周作龍笑著道:“我不餓,你一會兒問問你外婆想吃什麼。”

“嗯。”

謝晚秋理了理頭發,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揚起微笑,往外麵走去,“老頭子,茵茵,你們爺孫倆怎麼一起回來了?”

看到謝晚秋起床,周作龍驚訝的道:“晚秋,你沒事了?”

謝晚秋這才想起來,她還有病在身,剛剛周作龍突然開門,讓她方寸大亂,導致她連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謝晚秋捏了捏太陽穴,“比昨天好多了,所以我想下床走走。“

周作龍笑著道:“真是老天保佑!”

鄭婉茵看著床邊,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床底下那裏,怎麼會有一隻手?

那是誰的手?

是她眼花了?

就在這時,那隻手的主人好像發現了鄭婉茵,立即縮回手,卻在縮回手的過程中,不小心將放在床底下的落地花瓶給碰倒了。

砰!

空氣中傳來一聲巨響。

真的有人!

而且,這個人還是伍有餘!

意識到這個問題,鄭婉茵眉頭一緊。

謝晚秋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把人藏在床底下。

這要是讓周作龍發現了,還得了?

鄭婉茵一直覺得謝晚秋是個聰明人,沒想到,謝晚秋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這聲巨響嚇得謝晚秋的臉都白了,眼光往床底下瞄去。

這一看,更是心驚膽戰。

床底下病沒有過多的遮擋物,隻要往下一看,就能看到伍有餘的臉。

怎麼辦?

要是周作龍往床底下看怎麼辦?

謝晚秋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臉上還要裝出一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樣子。

周作龍奇怪的朝四周看了看,“這是什麼聲音?”

“哪有什麼聲音?”謝晚秋的嘴角扯出一絲微笑,“我怎麼沒聽見?”

“那麼大的聲音你都沒聽見沒嗎?”周作龍驚訝的問道。

“沒有啊。”

周作龍眯了眯眼睛,“那就奇怪了,我明明聽到砰的一聲,難道有人躲在屋裏?”

聽到這句話,謝晚秋臉上的笑容幾乎都要維持不住了。

難道周作龍發現什麼了?

就在這時,鄭婉茵彎腰將地上的花瓶撿起來,笑著道:“是我不小心踢倒了花瓶。”在撿花瓶的時候,視線和床下伍有餘的視線對上。

鄭婉茵麵色如常。

伍有餘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裏非常忐忑。

鄭婉茵這是發現他了,還是沒發現他?

這一瞬間,謝晚秋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沒看見。

菩薩保佑,鄭婉茵肯定沒看見伍有餘。

周作龍笑著道:“我就說有聲音吧!晚秋你還不相信!”

謝晚秋道:“可能是上了年紀,耳朵也有些不好使了。”

須臾,鄭婉茵直起腰,神色如常,“外婆,您現在餓不餓?我去給您買點吃的回來吧。”

“不、不餓。”嚇得都嚇飽了,還餓什麼?

也不知鄭婉茵到底看沒看見,謝晚秋的臉色有些白。

周作龍接著道:“晚秋,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我臉色很難看嗎?”謝晚秋摸了摸自己的臉,抬頭看向周作龍。

周作龍點點頭,“是的,很難看,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不用,”謝晚秋道:“我很好,沒有哪裏不舒服。”

怎麼辦?

有什麼辦法能讓周作龍離開病房?

隻要周作龍在這個病房,伍有餘就沒法出去。

在這樣下去的話,周作龍肯定會發現伍有餘的。

謝晚秋越急越亂,腦子裏亂糟糟的一團,一時間,竟然什麼辦法都想不出來。

床底下的伍有餘也非常難受。

一來是因為床下的空間太逼仄了,第二個原因是緊張、害怕。

一旦被周作龍發現他跟謝晚秋的事情,那他們就完了,將近三十年的部署,會在一瞬間付之東流。

所以。

千萬不能被周作龍發現。

伍有餘雙手合十,小聲念叨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就在這時,鄭婉茵笑著走到周作龍身邊,“外公,醫生說要多帶外婆出去曬曬太陽,今天外麵天氣不錯,要不您帶著外婆去花園轉轉吧!我出去買飯,等我把飯買回來了,再給你們打電話。”

謝晚秋鬆了口氣,這關鍵的時候,還是她的親外孫女靠譜,“茵茵說的沒錯,我剛好想出去轉轉,呼吸下新鮮空氣,病房裏都快悶死了。”

謝晚秋一邊說著,一遍往外走去。

周作龍點點頭,跟上謝晚秋的腳步,“好,那咱們就出去轉轉。“

“嗯。”

兩人往病房外走去。

走到門口處時,謝晚秋又回頭往病房裏看了一眼。

床底下,伍有餘還趴在那裏。

謝晚秋和周作龍離開之後,鄭婉茵也離開了病房。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躲在床底下的伍有餘如同虛脫,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躺在地上,竟有種逃出生天的狂喜感。

走了,周作龍終於走了,

今天差點陰溝裏翻船。

好半晌,伍有餘才從床底下爬出來,拖著疲憊的步伐,往門外走去。

吱呀--

門被推開。

伍有餘看了看門外,確定周作龍他們不在外麵,這才敢繼續朝前走去。

“葉小姐,這次真是麻煩您了,如果不是您的話,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此時,迎麵走來一群深穿白大褂的人。

他們都帶著口罩,雖然看不清楚臉,但依舊能看得出來,走在前麵的那人,身姿綽約,瓷白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幾乎接近透明。

寬大的口罩遮住了臉頰,隻餘下一雙鳳眸顧盼生輝,靈氣十足,惹得眾人紛紛回首相看。

“無菌室都準備好了嗎?”葉灼微微回眸,看向身邊的主任。

主任恭敬的道:“您放心,都準備好了。”

葉灼微微點頭,視線不經意間從邊上劃過,看到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從謝晚秋的病房裏走出來。

葉灼熟讀心理學,一眼便看出來,這個人有問題。

岑少卿的外婆不是什麼講究的人。

葉灼下意識地覺得,這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絕對和謝晚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直至走出醫院大門,伍有餘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活過來了。

醫院後花園。

謝晚秋和周作龍一邊走,一邊聊天。

雖然和周作龍聊天,可謝晚秋的心卻不在周作龍這裏,聊天的時候也是魚頭不對馬嘴。

她現在很擔心伍有餘。

“晚秋?晚秋?”

周作龍伸手在謝晚秋麵前晃了晃。

謝晚秋這才反應過來,笑著道:“老頭子,怎麼了?”

周作龍有些奇怪的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舒服?外麵這麼冷,要不咱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