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渾身的窒息感撲麵而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他母親的手腕還在不斷的淌血,他想要跑過去叫她,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

“後來等到救護車到的時候,他媽媽的屍體已經變涼了,醫生看到的是滿身是血,表情呆滯的男孩懷裏抱著他的媽媽。”

“後來他再母親的屍體旁邊發現了媽媽留給他的最後一封遺書,上麵寫滿了對他的抱歉和對弟弟的擔憂,讓他不要怨恨任何人,包括他爸爸。”

“你看到最後她還在替那個男人說話。”

秋易斯講到這裏的時候,聲音涼薄,好像是記憶塵封多年的記憶又突然的回來了,但是淡漠的就像是在講著別人的故事。

但是花疏影知道他比誰都心痛,他心裏比誰都明白誰才是他媽媽死的罪魁禍首,她突然明白了,可能那個開著的大門就是有人去了秋宅找了他媽媽。

“對不起,我不該引出來你的傷心事的,那個小男孩就是你吧,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很多人說你生性涼薄,那是他們從來沒有感受過你的溫暖。”

花疏影狠狠的抱住麵前的人,看起來好像就是一個獨孤的人,她想要給他一點溫暖。

“這些我早就已經封存起來了,對我來說已經成為不了傷害我的東西,就是從那天開始我就告訴自己,不能做一個有軟肋的人,因為你有了軟肋,別人就會瘋狂的傷害你。”

“然後在你的傷口上一把把重複的撒鹽,還笑著對你說其實他是無心的。”

秋易斯說話更是透著一股冷意,她無法想象幾乎是同一時期的自己和他的經曆重合度竟然很深,她完全能夠體會到那個害怕的少年抱著他母親時的絕望和痛苦。

那也是她不願意回憶的,秋易斯的性格封閉,是因為他經曆了常人所沒有經曆的。

“那後來為什麼陳潔她?”

花疏影抱著他,能感受到他身上冰冷的寒意,就像是從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樣,讓人實在是覺得他孤獨至極。

“她?嗬!”

秋易斯冷嗬了一聲,不屑和鄙視的態度更是明顯。

“她的命要不是老頭子當年保著她,恐怕現在你已經看不到她了。”

秋易斯的態度立馬就顯示出來當年可能秋易斯的媽媽的死跟陳潔有關,要不然也不會對她那麼的懷疑和冷漠。

“那天的那個人是陳潔?”

花疏影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陳潔看起來並沒有那麼膽大,直接敢去找了他的媽媽,宣示主權嗎?

“對,她那天據說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她當時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瘋狂的覺得自己的存在感比較強,就去找了我媽媽,但是她很聰明。”

“她並沒有進去,而是找了一個中間人進去說,她就在外麵看著,我媽媽當時情緒就是被她帶入的那個人徹底擊垮了,求生意誌更是一點都沒有。”

秋易斯冷淡的表情中還帶有隱隱的恨意,那不止是對陳潔,更是對秋恒的深入骨髓的恨意。

“陳潔果然看起來很是聰明,她找了一個最為委托的方法,事後肯定是哭著跪在你們的麵前,說是從來沒有找過你媽媽。”

花疏影已經猜到接下來的劇情,也知道陳潔的手段,果然是柔弱中的白蓮花,生生的用軟刀子把秋易斯的母親逼死了,還真的是好手段。

“後來她在要進去秋家的時候,因為我的關係跟著秋恒在外麵呆了好幾年,直到我後來出國念書,背著我偷偷的舉行了小型的婚禮。”

“可是因為這件事情,這麼多年她始終不敢再有什麼動作,更是為了得到他的信任,因為她跟聰明,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地位全部依靠一個人,就是秋恒的寵愛。”

花疏影立馬就明白了,這麼多年包括她去秋家的時候,她能那麼的寬容大度,看起來簡直就是無可挑剔,原來就是因為她要維持秋恒對她的需要,她就能在這個家裏存活下去。

“那這次的事情,她為什麼會突然出手?”

花疏影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動手去動一個無辜的小孩,畢竟那個小孩好像跟她的利益打不著關係。

“因為遺囑。”

秋易斯冷笑了一聲,“再藏起來的狐狸尾巴隻要看到利益她總是會張開的,張開的時候就是她露出破綻的時候。”

原來這麼多年陳潔在背後讓秋易斯和秋恒兩個人的關係更是僵化,已經達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秋恒之前更是一氣之下把所有的股份給了秋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