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有二位的幫助,我就不會有今天,所以我才處處為二位考量,包括大婚,也要做到盡善盡美。”

顏錦容緩緩道。

段長汐眯起眼眸,“哼,黑的說成白的,世子顛倒是非的本領,在下佩服,隻是世子的心思,以為我猜不到麼?影殤不是千尋,永遠不可能是,世子與其做無謂的糾纏,還不如死了這份心吧。”

顏錦容眸子一黑,抿起了唇角。

“段公子,我想知道的,遲早會知道,你再有天大的本領,也是瞞不住的。”

他再一次派了許多人去查北千尋的過往,仍然是一片空白,她就像是忽然冒出來,不知底細。

段長汐從孜魯來到這個國度,才有的月影殤,他們又怎麼會進展得這樣快,還有了孩子?

“他不同意,為什麼。”北千尋心一跳,說不出的感覺。

“他遲早會同意的,顏錦容心思複雜,我們不必去猜。”

段長汐沒有告訴她顏錦容懷疑的事情。

他有自己的私心,不想失去她,一點也不想。

等了幾個月,北千尋身孕已經足月,顏錦容仍然沒有放他們離開的意思。

“世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段長汐忍無可忍,拔劍刺向樓台水榭上的人,顏錦容也抽出了護衛腰畔的劍,劍刃交擊,段長汐很快落了下風,可是依然不依不饒。

“等她產下胎兒,養好身子,我便為你們主婚,放你們離開。”

顏錦容話音才落,段長汐險險收了劍,身體失去平衡,撞在了柱子上,嘴角沁出鮮血來。

盯著顏錦容,“世子所言,可是真的?”

“假不了。”

顏錦容淡淡道,眼眸卻浮起一絲疲倦,這麼久過去了,你還不肯相信麼?

她不在了,是真的不在了,其他人再像又如何?

生產男子不能見血,顏錦容請了產婆。

北千尋腹部陣痛了三四天,任她是練武之身,也抵抗不了這樣的疼。

她抓緊了被單,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冷汗,想用內力把孩子逼出來,可才發現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產婆使了半天的力,也不見孩子冒出頭,急得滿頭大汗,大喊道,“月姑娘產道太窄,胎兒一時無法產出來,這樣下去,隻怕會難產,危及性命。”

北千尋臉色變得煞白,“孩子一定要保住,一定要……”

腦海中浮起顏錦容的模樣,眼眸浮起一抹哀色,她不想死,可如果要在兩者之間選擇,她寧願讓孩子活下來。

顏錦容凝了一下眉頭,段長汐心一緊,進入房間,“我來吧。”

產婆一怔,“段公子有辦法?”

“還有另一種生產方式,便是將腹部剖開,取出嬰孩。”

產婆大吃一驚,“段公子,不到不得已的時刻,千萬不能做出保小棄大的事情啊。”

“段公子,你說的法子可行?會不會……”顏錦容不可思議地問,他也從一些古書上,看到剖腹取子的記載,可終究過於血腥,又有幾個人敢嚐試?

“我怎麼會拿影殤的命來開玩笑?”

段長汐讓人準備好刀具和消毒的酒,又給北千尋施了麻醉。

北千尋的目光渙散開去,卻始終停留在顏錦容的臉上,帶著難以訴說的眷戀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