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郡城外十幾裏有個破村子, 骨那就帶著一群魔族住在那裏,幾百個魔族沒事幹,四處惹事生非, 骨那管不過來。
正好玄魔途經這裏, 玄習見到溫漪手下第一魔, 十分樂意幫忙, 於是就在破村子裏停留。
“骨王, 又有人族來挑釁。”
這一天, 骨那正和玄習在訓練赫連澄, 結果有玄魔跑回來告狀。
“又是那老頭?跟他說我不在!”骨那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他正忙著折磨赫連澄呢,聽玄習說這家夥欺負了他的小主人。
“不是老頭, 是三個女人。她們手上有寶貝, 我們打不過。”
“孬種,這麼脆弱的人族都打不過, 要你們何用!”骨那放下小皮鞭。
他麵前的地上, 赫連澄被他抽得渾身是傷,奄奄一息,不成人形,隻憤怒地瞪他。
破村子外麵, 司空瓔珞站在路邊的石頭上往村裏望, “怎麼不見魔族?果然是跑了嘛?就說流波山的東西最好使!”
“可是也浪費了好多啊……”夢千真肉疼。
剛才她們在城外遇到兩個玄魘,兩邊打起來,整整爆了九個法寶。
“讓魔族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不直接打得他們發懵怎麼行?”司空瓔珞滿不在乎地擺手。
夢千真癟了癟嘴,她的身家不如司空瓔珞,以後估計也沒人會給她法寶,她師父就要飛升了, 沒人管她了。
“千真說得對,揚威也不是這麼來,實在太敗家了。”公儀琴不讚同地看向司空瓔珞,“你還是下來吧,骨魔首領可是大魔王,相當於渡劫期大能,你不要命啦?”
“哎呀師姐,為什麼要揚他人威風呢。”
司空瓔珞邊說邊從石頭上爬下來,“那些玄魔不就被嚇跑了嗎?”
她剛說完,天空就暗了下來,空中傳來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
“哈哈哈骨王,你看看,這些人族修士弱而自信,我若不讓她們吃點苦頭,還真當我玄族連幾個人都擺不平了呢!”
“玄習殿下,玄族雖強,我骨魔也不弱啊。”
旁若無人的閑聊聲嚇得司空瓔珞她們動都動不了。
完蛋了!
陷入黑暗前,夢千真嚇哭了,哭得稀裏嘩啦,哭聲消失之後,她也不見了。
玄習抓了人,心情正好,突然計上,湊在骨那耳邊一陣嘀咕。
“這主意不錯!”骨那聽完猛點頭。
玄習立刻寫了一封信,招來一個玄魔讓他去廣郡城門口遞戰書。
廣郡城門前。
守衛正在門樓上巡查,因為城外有魔族,城門緊閉,隻允許修士禦劍或是駕靈舟入城,一旦有魔族靠近就會觸發護城陣法。
他們雖然害怕,但是想到隻要不出城還是安全的。
此時突然從遠處射來一道劍光,長劍直接釘在城牆上。
“去看看。”城衛首領膽顫心驚,派了兩個人爬雲梯去取。
“大人,是一封戰書。”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拿著信和一個弟子牌返回。
“天天挑戰,這些該死魔族!”首領低吼一聲,本來不想管,但是看見了一塊空音穀的弟子玉牌,“真晦氣,又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弟子作死?”
“你們繼續巡邏!”說完,首領罵罵咧咧地走了。
經常有仙門弟子在城外曆練時失蹤,他們的弟子牌就成了挑戰的誘餌,之前有過幾次,都撲了個空,害得他被罵得狗血淋頭。
城主府,趙謝生剛把情況了解清楚,還沒有緩口氣,就看到城衛首領拿著司空瓔珞的弟子牌過來,等他說完事情經過,趙謝生也頭大了。
“師叔,你看這”他為難的看著太上長老。
這位星羅劍宗的太上長老姓陳,陳長老已經一把年紀了,須發皆白,是天下最老的渡劫期。
他掀開眼皮看了一眼戰書,“想約戰我?這骨魔幾次三番前來挑釁,你查一查,空音穀這個弟子是個什麼情況?”
空音穀在他眼裏排不上號,他始終認為它是旁門左道。
“這是小師妹崔顏的孩子,於情於理都得救啊。”趙謝生謹慎回答。
“顏兒的孩子?胡鬧!她小小年紀來這裏幹什麼?”陣長老當初也是看著他們從拜師學藝到如今,對幾個師侄十分友好,得知賀木已死,已經大怒過一回。
“有師叔坐鎮,自然能護著她周全。”趙謝生暗拍了一記馬屁,又給對麵的陸秋水使眼色。
“對啊,師叔,您最近修為又有精進,那隻骨魔肯定不是您的對手。”陸秋水站起來,恭敬地為他斟了一盞靈茶,“小師妹平時最是服您,她的孩子出了事,您舍得那麼小的孩子落入魔族之手?”
“你們兩個。”陳長老搖了搖頭,“就你們幾十年沒有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