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風呼嘯而過,房遺愛裹了裹披風,看了看不遠處的哈奇樂,他在考慮著到底應不應該相信這個人。當哈奇樂從馬爾康來到鬆州大營之後,顯得很鎮定,仿佛他並不是一個囚犯,而是一個客人。
“哈奇樂,這個人你可認識?”
哈奇樂看了一眼房遺愛身旁的田夢涵,並沒有否認什麼,點點頭說道,“是的,我認識!”
“哈奇樂,能告訴我你的幕後主使是誰麼?”
“你殺了我吧!”
“哈奇樂,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知道麼,在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比死更可怕的!”房遺愛嘲弄的看了一眼哈奇樂,這家夥果然是個硬骨頭。
“是嗎?房遺愛,我知道你,你很聰明,可是你卻不能強迫我做任何事!”哈奇樂一點都不怕,因為他實在想不出房遺愛還能如何威脅他。親人?哈奇樂很早就已經孑然一身了,所以他有恃無恐。
“哈奇樂,你知道麼,你如果不說實話,會給拓跋氏帶來無窮麻煩的,難道你想看著他們走向死亡麼?”
“嗬嗬,人總是會死的,不是嗎?”哈奇樂一臉的輕鬆,根本就沒把房遺愛的威脅當回事。
麵對這種人,房遺愛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至於用刑那更不可靠了,哈奇樂已經做了必死的打算了,用刑又有什麼用呢?
“來人,將哈奇樂帶下去,一定要嚴加看守,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任何人見他!”
“喏!”房遺愛揮揮手,便有十幾名左武衛士兵將哈奇樂押了下去。
“虎叔,吩咐阿華他們,盯緊拓拔擒虎,絕不能讓他離開我們的視線!”
“是,少將軍,你覺得是拓拔擒虎?”
“不知道,總之拓拔擒虎是最有嫌疑的!”房遺愛搖了搖頭,他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拓拔擒虎指示的,可是哈奇樂又如何解釋呢?
“少將軍,可是,我們去馬爾康那晚,拓拔擒虎並沒有離開過大營啊,那麼和哈奇樂見麵的人,又是誰呢?所以,我認為也許並不是拓拔擒虎!”
“虎叔,我並沒有說一定就是拓拔擒虎,但是拓拔擒虎絕對逃不了幹係,哈奇樂是誰?他隻是一名小小的千人長,想要將三十多萬狼牙箭運到馬爾康,他還沒有這個能量。在馬爾康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拓拔赤辭就是拓拔擒虎,你說這要如何解釋呢?”房遺愛一直都看不透,拓拔擒虎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呢?
頗超勇俊坐在墊上,一臉嚴肅的對拓拔擒虎問道,“拓拔,哈奇樂已經被抓了,告訴我,哈奇樂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頗超勇俊,我的事情不用你來關心!”拓拔擒虎雙眼眯起,好像頗超勇俊說的不是他似得。
“拓拔,我這是在擔心你!”
“頗超勇俊,我很好,你走吧!”
“拓拔,難道我們不是好兄弟麼?你忘記我們小時候一起玩耍的日子了麼?”頗超勇俊皺了皺眉頭,多少年了,拓拔擒虎一直對他這麼冷淡,這讓他很窩火。
“小時候?嗬嗬,頗超勇俊,我們都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當年的我們了,人都會變的,我變了,你也變了。我早就說過,我們走的路不同,所以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如果你還顧念我們以前的交情,就離開惜月吧!”拓拔擒虎很沉穩,沉穩的就像一個遲暮老人一樣,頗超勇俊握了握拳頭不高興的說道,“拓拔,這是不可能的,我和惜月是不可能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