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菱上了二樓,看見她和閆思年之前住的臥室門緊緊閉著,從裏麵傳來男人溫柔的低哄和女人的撒嬌聲,刺疼著她的耳膜。
穀菱站定在臥室前,並沒有敲門,低聲道:“閆思年,你能不能出來,我有事找你。”
臥室內的說話聲沒停,反倒是女人的聲音更加曖昧了。
穀菱能想到臥室內的那些限製級畫麵,心仿佛在滴血,她不能忍受這種屈辱,甚至恨不得轉身離開。
可是父親在醫院躺著,需要閆思年的一個腎。
‘撲通’一聲,穀菱直接跪了下去,頭重重磕在地板上。
“閆思年我求你出來和我談談,念在我們夫妻一場......”
“閆思年,我求求你了,我父親病危,需要你幫忙。”
每說一句,穀菱就重重磕頭,以此吸引房間內那兩個人的注意力,磕到最後她滿臉都是鮮血,還滴答答往地板上落著。
也不知道多久,臥室門被拉開。
一雙纖細的雙腿出現在穀菱眼皮子底下,女人圓潤的腳指頭上塗著鮮紅色的指甲油,漂亮奪目。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寧林彎腰將穀菱給扶了起來,看她傷痕累累的模樣心疼極了,用紙巾替她擦掉那些血。
穀菱撇開臉,拒絕她的‘好心’,“我要見閆思年。”
寧林道:“年這幾天忙著照顧瑞瑞,太累了。”
穀菱渾身哆嗦,幾乎要站不穩。
她當初和閆思年商量,不管男孩女孩,小名就叫瑞瑞。
這也是穀菱的小名,沒想到閆思年竟然讓寧林的兒子叫瑞瑞!!
這簡直就是在她鮮血淋淋的心口又狠狠劃了一刀。
穀菱想推開寧林,寧林卻緊緊握著她的手,溫柔笑著:“姐姐一定餓了,我們下去吃飯吧,有事你和我說,或許我能幫上忙。”
穀菱已經說不清心裏什麼滋味,似乎已經麻木了,任由寧林拽著自己下樓。
寧林吩咐廚房送飯菜過來,儼然一副閆家女主人的模樣,而傭人們也對她的話言聽計從,很快將飯菜送了上來。
寧林給穀菱夾菜,關切的問:“聽說伯父腎衰竭,需要換腎?”
“對.....”事到如今,哪怕她再恨寧林也不得不低聲下氣,現在隻有寧林能和閆思年說上話,“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寧林你幫我和思年說說。”
“姐姐,你讓我怎麼幫你呀?”寧林也是很為難,“年哥要是少了一個腎的話,將來生活上也有許多不便......”
不等寧林說完,穀菱直接跪了下去,重重磕頭:“寧林,算姐姐求你,你幫我勸勸閆思年,隻要他肯捐腎給我爸爸,我,我......一定和他離婚。”
穀菱仰頭看著寧林,“你知道,要是我不和閆思年離婚的話,你就是住進閆家別人也會說閑話的,我願意成全你和閆思年。”
“你付出了,難道年哥沒付出嗎?”寧林反問,“況且年哥給了一個腎伯父的話,伯父是好了,可他就不好受了,年哥拿這點股份也不過分。”
說著,寧林將文件合上,“如果你不想簽的話我不會逼你的,隻是捐腎這事沒有辦法了,我不可能看著自己男人受苦。”
穀菱氣的幾乎將一口牙齒給咬碎。